游客
题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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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灯盏      
朱以撒
①秋天来了,山里闪动着风吹过的暗影。叶片开始有秩序地脱离枝条,原先紧挨在一起的两片树叶,一片先下来了,另一片落下来的时候,再也见不到它旧日的邻居。交接的日子来临,一些矮小的灌木丛里,浆果外表抹上了一层紫黑,一只翠绿的螳螂举着带锯的刀,轻轻划了一下,浆水霎时奔涌而出,紫透了枝下的土皮。
②稻子已经进仓,秋风下瑟瑟摇曳的是从农夫指缝里漏下的一枝金黄。农夫已经走远,不会回头,注定这一穗金黄要坚持到秋日的最后,被人遗漏、忘却,不能和亿万弟兄一道进入温暖的谷仓,此时它的美超过一切。在我看来,缘于遗忘而独立存在,虚构出岑寂田野的动人一幕。浆果、稻穗这样兀立风寒中的灯盏,秋日的过去就是它们生命的过去,许多美艳走到这里,自然变得素洁起来,像戏台上的名角戏装卸下,铅华洗去,走在街市上,纯乎一个普通的中年妇女。
③暗夜里,车驶过同样岑寂的山村,简陋的土墙开设的小窗口透出昏黄的光,一家人聚在严实的屋内,守着炉火,内心踏实起来,谷仓是照耀一家人美好心情的不灭灯盏,隔着芳香的木板,里边躺着一家人的生存希望——从春日开始萌发,夏阳曝晒,现在终于落实下来。当时是那么漫长,好像一盏秦时的灯,要擎到汉时才被真实地点亮,中间这么多的交替、衔接、奔跑——的确,我看过那些最终不能点亮灯盏的农耕人家,秋日远去,寒冬到来,是那么黯然神伤地蹲着,敲打着春日吃进泥层中的犁耙,要问个究竟。丰稔的人家如实地享受着秋日的馈赠,闲聊时记起春夏那些有趣的细枝末节,唇齿开合中带着舒适的滋润。看来,只有希望不落虚空,眉宇间才笑得起来。
④一本书在经过春风、夏雨的重叠,终于在深秋的最后几日结束了文字的蔓延。这个文人松了一口气,好几次他像一个持灯者,火舌飘忽不定,他的心时浮时沉,晴明阴晦在瘦削的脸庞上隐现。夜半推开窗门,所有家庭的灯盏都熄灭了,自己却还在夜色里跋涉——这大半年的灯火费得太多了。在乡村写作,笔下的蔬笋气明显与上一个章节慢了一个节奏。似乎都有这样的感觉,在乡村里完成的这一部分,像是夕阳余晖下归栏的牲口,脚步细碎,神色安然,被深浓起来的薄纱笼罩。也应该有一个相近的阅读环境——村头老樟树下,寂静萧然的风雨亭里,简约朴素的廊桥上。选择环境阅读是一种智慧,删去书写者身上的种种附加,也放弃了自己种种目的性,此时,书页打开,字句联袂而起,人融了进去。有几次我读到一些残本,残本毁弃了创作者的背景材料,如在异地骤遇了陌生人,没有既往的历史记录,没有阴影和光圈,使阅读时每一字句都像秋风里吹过的干果,水分滤去,肉质干脆。秋风残照下的人、文要比湿润阳春时可靠,它的冷峻是此前未有的情节,浓缩着艳丽的汁水,到了这个节气的文人笔下,我们说韵味,其中一部分就是由朴实无华来承担的。
⑤渐渐形成一个晚秋爱好者。尚在砚边的余墨被风吹干,兑点水,作一幅草草小品,透视着笔底漫不经心的挥洒状态,万木萧疏,百草枯黄,一个在秋风中穿行的漫游者,心事清癯。一些被春日枝繁叶茂遮蔽的疤痕,一些少年时代持抱不放的爱恋,不是展现了,就是放弃了。季节使人、物发生了多大的变化啊,幻想的春日和无比实在的秋日――有理由说,春日秋日的笔下文辞一定是不同色泽的,尽管出自一人之手。我仍然记得秋日里修订春日写下的一叠文稿,落笔如刀斧,删尽繁枝缛叶——这就是文字的命运,像许多果实那样,春夏的花枝招展,只有到了秋日,是否存在才能确认。
⑥有一些灯盏没能亮到秋日,与生俱来的命数,使它们止步于初秋。刘安说,不与夏虫语寒,不与曲人语道。因为生命中缺乏言说的条件,回放曾经在春日里生机无限的花朵,不禁追问起空间的历程,究竟隐伏着多少玄机:在时光携带着无数浮沉不定的生物匆匆行进时,伤逝之美也在同时上演——使一个走到秋日下的人,那些郁积着浓艳和空洞的春愁,此时一笔勾销。(选自《经典美文》2007年8月,有删节)
作者为什么说“农夫指缝里漏下的一枝金黄”“此时的美超过一切”?
文中第3段运用了哪些表现手法?有什么表达效果?
“秋日的灯盏”在文中指什么?为何称之为“灯盏”?
本文隐含作者对生命追求过程的思考,结合全文,根据自己的理解分条加以概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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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碗里听到了侗族大歌
徐百柯
有这样两份邀请:一份来自世界瞩目的中心,一份来自默默无闻的中国西南边陲。前者邀请你去了解一座3次举办奥运会的城市、一个现代工业文明发源的国度,而后者邀请你去关注“那些时光边缘的村落,那些清泉之上的歌声”——两者会有什么交集吗?
伦敦奥运会开幕式展示了英国人引以为傲的东西:工业革命、全民医保、流行音乐……但是在这一切的开始,导演邀请全球观众欣赏的是一派乡村田园景象。显然,这同样是英国人内心珍视的传统。而在世界的另一端,在多数人的目光之外,贵州黎平县的侗族村寨至今还保留着淳朴的乡村田园景象。伦敦奥运会开幕之前数日,一场“重估乡村价值”的论坛在黎平举行。
这里有侗族大歌——一种古老的多声部、无指挥、无伴奏、自然和声的民间合唱形式,被赞誉为“清泉般闪光的音乐,掠过古梦边缘的旋律”。这里的地扪侗寨,被美国《国家地理》杂志称为“时光边缘的村落”。这里的肇兴侗寨,其构成本身就像是传统价值的一种象征,分为仁、义、礼、智、信五“团”。论坛会场,就设在其中的义团鼓楼下。
正是乡村生活及其中蕴涵的价值,使相距遥远、量级似乎也相差甚远的两场人类活动,产生了某种关联——如同伦敦碗里听到了侗族大歌。
工业革命之前,乡村的价值既在于生活,也在于生产,它要扮演社会演进的物质推动角色。而在工业化或后工业化的当下,乡村的价值则主要在于生活,即作用于人的内心。“重估乡村价值”论坛的举办方信奉这样的原则:以城市文化的善意输入,带动乡村文化的有效输出。实际上,只有在人的内心的意义上,我们才可能去谈乡村价值的输出。
乡村价值的良性诉求是:在城市文明、现代文明的助力下,让乡村少年建立起一种文化自信,“首先让他们拥有和城里孩子同样的少年阅历,然后告诉他们如何融入外界,最终让他们明白,你有你的骄傲,并传播自己的骄傲”。
实际上,这意味着一种“处理”乡村生活传统价值的过程。田园生活场景之所以成为伦敦奥运会开幕式的重要桥段,恰恰说明已完成工业化的英国成功地处理了其乡村价值,从而使这种价值有机融入国民心理和当代生活,并且骄傲地向全世界展示和传播。
相比之下,中国尚处在工业化进程中。一方面,现代化之路必须坚定地走下去,在当下的中国乡村,没有经济提振的乡村文化复兴,注定是空中楼阁。另一方面,对乡村传统价值的保育和处理,必须同时展开,以实现生产和生活的平衡、外在发展指标和人的内心的平衡。
一种应当避免的悲哀前景是,现代化在中国展示其摧毁性的力量,待到传统的乡村价值已经飘零,待到很多人的内心已经干涸,人们才幡然醒悟,才去进行所谓的抢救。
要实现平衡的发展过程,切忌有意或无意的不对位——面对现代化的洗礼,试图用陋习陋规去加以阻挡;或者用半吊子的所谓现代观念,去否定基于人性的传统价值。
伦敦碗里上演的开幕式获得诸多赞誉,给中国人的启迪不少。但许多人忽视了那个长而有力的前奏:英国人其乐融融的乡村生活。如果说承办奥运会是对全世界的一次诚挚邀请,那么开幕式的邀请非常清晰:请看我们内心珍视的传统,那些是构成英国人之为英国人的要素。
在黎平,肇兴侗寨的义团鼓楼里,老妇在搅拌大瓦缸里的蓝靛染料,孙女在一旁玩耍,公鸡悠闲地踱步。几米之外是寨里的花桥,老乡们坐在桥上,一边抽着长烟斗休憩,一边饶有兴趣地打量一帮外地人热烈地开会讨论。到了晚上,所有人一起欣赏曼妙的大歌,全无大牌教授、村野老人的区隔。这样的建筑,这样的人,这样的生活,是村寨之为村寨的要素,也承载着这样一场论坛所试图唤起的、需要乡人和城里人共同保育的价值。
期待中国的土地上,各具特色的乡村生活所含蕴的良善价值,能够被这个国家的现代化进程虚心接纳,并藉此成为国民内心珍视的传统。
(原载2012年8月8日《中国青年报》第9版,有删改)
文章标题“伦敦碗里听到了侗族大歌”有哪两层含义?
“重估乡村价值”论坛的举办方信奉“以城市文化的善意输入,带动乡村文化的有效输出”这一原则,根据文意,怎样理解这一原则?
当今中国如何实现现代化和乡村文化的平衡发展?请作简要阐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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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腿人生
罗伟章
应朋友之约,去他家议事,这是我第一次上他家去。朋友住在城南一幢别墅里。别墅是为有私车的人准备的,因此与世俗的闹市区保持一段距离。我没有私车,只得坐公车去,下车之后,要到朋友的别墅,若步行,紧走慢赶,至少也要四十分钟。眼看约定的时间就快到了,我顺手招了一辆人力三轮车。
朋友体谅我的窘迫,事先在电话中告知:若坐三轮,只需三元。为保险起见,我上车前还问了价。“五元。”车夫说。我当然不会坐,可四周就只有这辆三轮车。车夫见我犹豫,开导我说:“总比坐出租合算吧,出租车起价就是六元呢。”这个账我当然会算。可五元再加一元,就是三元的两倍,这个账我同样会算。我举目张望,希望再有一辆三轮车来。车夫说:“上来吧,就收你三元。”这样,我高高兴兴地坐了上去。
车夫一面蹬车,一面以柔和的语气对我说:“我要五块其实没多收你的。”我说:“人家已经告诉我只要三元呢。”他说,那是因为你下公车下错了地方,如果在前一个站就只收三元。随后,他立即补充道:“就只收三元,已经说好的价,就不会变。我是说,你以后来这里,就在前一站下车。”他说得这般诚恳,话语里透着关切,使我情不自禁看了看他。他穿着这座城市经营人力三轮车的人统一的黄马甲,剪得齐齐整整的头发已经花白了,至少有五十岁以上的年纪。
车行一小段路程,我总觉得有点不大对劲,上好的马路,车身却微微颠簸,不像坐其他人的三轮车那么平稳,而且,车轮不是向前滑行,而是向前一冲,片刻的停顿之后,再向前一冲。我正觉奇怪,突然发现蹬车的人只有一条腿。
他失去的是右腿。他的左腿用力地蹬着踏板,为了让车走得快一些,臀部时时脱离座垫,身子向左倾斜,以便把所有的力量都用在左腿上。
我猛然间觉得很不是滋味,我觉得我很不人道甚至卑鄙。我刚三十出头,有一百三十多斤的体重,体魄强壮,而他比我大二十多岁,身体精瘦,且只有一条腿,从他右腿并不肥大的裤管随风飘动的情形,我猜想他唯一的好腿一定瘦得可怜。然而,我却大模大样在坐在车上,让他用独腿带我前行。我的喉咙有些发干,心胸里被一种奇怪的惆怅甚至悲凉的情绪纠缠着,笼罩着。我想对他说:“不要再蹬了,我走路去。”我当然会一分不少地给他钱,可我又生怕被他误解,同时,我也怕自己的做法显得矫情,玷污了一种圣洁的东西。
前面是一带缓坡,我说:“这里不好骑,我下车,我们把车推过去。”他急忙制止:“没关系,没关系,这点坡都骑不上去,我咋个挣生活啊?”言毕,快乐地笑了两声,身子便弓了起来,加快了蹬踏的频率。车子遇到坡度,便顽固地不肯向前行,甚至有后退的趋势。他的独腿顽强地与后退的力量抗争着,车轮发出“吱吱”的尖叫,车身摇摇晃晃,极不情愿地向前扭动。我甚至觉得这车也是鄙夷我的!它是在痛恨我不怜惜它的主人,才这般固执的吗?车夫黝黑的后颈高高绷起一股筋来,头使劲地向前蹿,我想他的脸一定是紫红的,他被单薄的衣服包裹起来的肋骨,一定根根可数。
坡总算爬上去了,车夫重浊地喘着气。不知怎么,我心里的惆怅和悲凉竟然了无影踪。我在为他高兴,并暗暗受着鼓舞。
离别墅大门百十米远的距离,车夫突然刹了车。“你下来吧。”他说。
我下了车,给他五元钱。
他坚决不收,“讲好的价,怎么能变的呢?你这叫我以后咋个在世上混啊?”
我没勉强,收回了他找我的两元钱。
我正要离开时,他不好意思地说:“我本来应该把你送进门的,可是一幢高级别墅,往别墅去的人至少应该坐出租啊……我怕被你朋友看见……”
我的眼泪流了下来。我天生是不太流泪的人。
朋友果然在大门边等我,他望着远去的车夫说:“你为什么不让他送进门?那些可恶的家伙总是骗一个是一个!你太老实了。”
议完事,朋友留我吃饭,我坚决拒绝了。
我徒步走过了那段没有公交车的路程。我从来没有与自己的两条腿这般亲近过,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两条腿这般有力过。
(选自《第二届全国微型小说获奖作品集》,有删改)面对车夫,“我”的思想感情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文中画线的语段是如何刻画人物形象的?请作简要分析。
作者塑造车夫这一人物形象有何现实意义?请作简要阐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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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石窟艺术
李泽厚
中国古代流传下来的宗教艺术主要是佛教石窟艺术。
无论是云冈、敦煌,还是麦积山,中国石窟艺术最早要推北魏洞窟,印度传来的佛传、佛本生等印度题材占据了这些洞窟的壁画画面。其中,以割肉贸鸽、舍身饲虎、须达挐好善乐施和五百强盗剜目故事等最为普遍。
可以想象,在当时极端残酷野蛮的战争动乱和社会压迫下,跪倒或端坐在这些宗教图像故事面前的渺小的生灵们,将以何等狂热激动而又异常复杂的感受和情绪,来进行自己灵魂的洗礼。众多僧侣佛徒的所谓坐禅入定,实际将是多么痛苦和勉强。礼佛的僧俗只得把宗教石窟当作现实生活的花坛、人间苦难的圣地,把一切美妙的想望,无数悲伤的叹息,慰安的纸花,轻柔的梦境,统统在这里放下,努力忘却现实中的一切不公平、不合理。从而也就变得更加卑屈顺从,逆来顺受,以获取神的恩典。
洞窟的主人并非壁画,而是雕塑。前者不过是后者的陪衬和烘托。四周壁画的图景故事,是为了托出中间的佛身。然而,这又是何等强烈的艺术对比:热烈激昂的壁画故事陪衬烘托出的,恰恰是异常宁静的主人。北魏的雕塑,从云冈早期的威严庄重,到龙门、敦煌,特别是麦积山成熟期的秀骨清相、长脸细颈、衣褶繁复而飘动,那种神情奕奕、飘逸自得,似乎去尽人间烟火气的风度。
人们把希望、美好、理性都集中地寄托在它身上,但它并不显示出仁爱、慈祥、关怀等神情,它所表现的恰好是对世间一切的完全超脱。尽管身体前倾,目光下视,但对人世似乎并不关怀或动心。相反,它以对人世现实的轻视和淡漠,以洞察一切的睿智的微笑为特征,并且就在那惊恐、阴冷、血肉淋漓的四周壁画的悲惨世界中,显示出它的宁静、高超和飘逸。似乎肉体愈摧残,心灵愈丰满;身体愈瘦削,精神愈高妙;现实愈悲惨,神像愈美丽;人世愈愚蠢、低劣,神的微笑便愈睿智、高超……在巨大的、智慧的、超然的神像面前匍伏着蝼蚁般的生命,而蝼蚁们的渺小生命居然建立起如此巨大而不朽的“公平”主宰,也正好折射着对深重现实苦难的无可奈何的强烈情绪。
但它们又仍然是当时人间的形体、神情、面相和风度的理想凝聚。尽管同样向神像祈祷,不同阶级的苦难毕竟不同,对佛的恳求和憧憬也并不一样。梁武帝赎回舍身的巨款和下层人民的“卖儿贴妇钱”,尽管投进了那同一的巨大佛像中,但他们对象化的要求却仍有本质的区别。被压迫者跪倒在佛像前,是为了解除苦难,祈求来生幸福。统治者匍伏在佛像前,也要求人民像他匍伏在神的脚下一样,他要作为神的化身来永远统治人间,正像他想像神作为他的化身来统治天上一样。并非偶然,云冈佛像的面貌恰好是地上君王的忠实写照,连脸上脚上的黑痣也相吻合。当时有些佛像雕塑更完全是门阀士族贵族的审美理想的体现:瘦削身躯、深意微笑、智慧神情、潇洒风度,都正是魏晋以来这个阶级所追求向往的美的最高标准。
佛教成为占统治地位的意识形态之后,统治阶级便借雕塑把他们这种理想人格表现出来了。信仰与思辨的结合本是南朝佛教的特征,可思辨的信仰与可信仰的思辨成为南朝门阀贵族士大夫安息心灵、解脱苦恼的最佳选择,给了这些饱学深思的士大夫以精神的满足。
今天留下来的佛教艺术尽管都在北方石窟,但他们所代表的,却是当时作为整体中国的一代精神风貌。印度佛教艺术从传入起,便不断被中国化,那种种接吻、扭腰、乳部突出、过大的动作姿态等等,被完全排除。连雕塑、壁画的外形式也都中国化了。其中,雕塑作为智慧的思辨决疑的神,更是这个时代、这个社会的美的理想的集中表现。
(文章节选自《美的历程》,有删改)
12-13题为选择题,请在答题卡“选择题答题区”作答。(12题选对一项给2分,选对两项给5分,多选不给分)
下列说法,不符合文意的两项是            

A.在北魏极端残酷的社会现实中,众僧侣的坐禅入定实际是痛苦和勉强的,他们只能把宗教石窟当作现实生活的花坛、人间苦难的圣地,努力忘却现实中的一切不公平、不合理。
B.北魏的雕塑,从云冈早期的威严庄重到麦积山成熟期的秀骨清相、长脸细颈、衣褶繁复而飘动,那种神情奕奕、飘逸自得,去尽人间烟火气的风度。
C.看北魏洞窟佛像,似乎肉体愈摧残,心灵愈丰满;身体愈瘦削,精神愈高妙;现实愈悲惨,神像愈美丽……在神像面前匍伏着的是蝼蚁般的生命。
D.南朝佛教信仰与思辨结合的特征,可思辨的信仰与可信仰的思辨,成为南朝门阀贵族士大夫安息心灵、解脱苦恼的不二选择,给了这些饱学深思的士大夫以精神的满足。

E.印度佛教艺术从传入起便不断被中国化,接吻、扭腰、乳部突出、过大的动作姿态等等,均被完全排除,连雕塑、壁画的外形式也都中国化了。
下列有关北魏洞窟艺术的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A.北魏洞窟艺术是中国最早的石窟艺术,因为印度传来的佛传、佛本生等印度题材占据了这些洞窟的壁画画面。
B.洞窟中的壁画是雕塑的陪衬,四周壁画中的图景故事也是为了托出中间的佛身,于是形成一种强烈的艺术对比:热烈激昂的壁画故事烘托出的是异常宁静的主人。
C.洞窟中的雕塑尽管身体前倾,目光下视,但对人世似乎并不关怀或动心,表现出对人世现实的轻视和淡漠以及洞察一切的睿智的微笑。
D.云冈佛像的面貌是地上君王的忠实写照,有着瘦削身躯、深意微笑、智慧神情、潇洒风度的佛像雕塑完全是门阀士族贵族的审美理想的体现。

同样是向神像祈祷,梁武帝和下层人民分别投钱于同一巨佛中,其对象化的要求却有着本质的区别,为什么?请结合原文简要分析。
联系全文,归纳中国佛教石窟艺术的基本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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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光亚星”,永远在天上亮着
本报记者余建斌
⑴2月26日上午10时30分,87岁的科学巨星朱光亚停止了思考,传奇而神秘的一生从此画上句号。但苍穹之上那颗“朱光亚星”,将永久绽放光芒。
⑵对这位“莫逆之交”,李政道评价说:他十分精心地组织王淦昌、彭桓武、郭永怀、程开甲、邓稼先、陈能宽、周光召、于敏、黄祖洽、陆祖荫等成千上万的杰出科学家和工程技术人员进行了“两弹”研制,他在“两弹”的研制中是“科技众帅之帅”……
⑶“我这一辈子主要做的就这一件事——搞中国的核武器” 朱光亚说。
⑷从20世纪50年代末投身于核武器研制工作,到2005年以年过八旬的高龄退休,朱光亚与核“打交道”长达近半个世纪。
⑸1959年7月1日,宋任穷等人把35岁的朱光亚请去,邀请他到核武器研究所领导原子弹的研制工作。在1946年8月,22岁的他被物理学家吴大猷选中,与李政道等人一起赴美留学,他当时选择进入了密执安大学攻读核物理博士学位。学生时代漂洋过海去追求的梦想,终于实现了。
⑹此后,从核武器研究所创业开始,朱光亚就担任我国第一颗原子弹研制的技术组织和领导工作,也是我国核武器研制的科学技术计划组织者和领导人之一。
⑺1964年10月16日下午3时整,一朵黄褐色的蘑菇云在我国的西北戈壁腾空而起。由于走错了路,朱光亚一行人还没有赶到山头的观测站,原子弹就爆炸了。还在赶路的朱光亚转过身来看着正在升腾的蘑菇云,不禁潸然泪下。
⑻1972年后,李政道每年回到祖国都能见到朱光亚,但朱光亚对自己的成就和贡献从来只字不提。李政道也是从公开的资料中,才知道好友朱光亚在这个研制原子弹、氢弹的科学家团队中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⑼“两弹一星”元勋彭桓武曾称赞朱光亚“细致安排争好省,全盘计划善沟通,周旋内外现玲珑”,“两弹一星”元勋程开甲称赞朱光亚“深思熟虑,把握航道”,上级领导则说朱光亚是“杰出的科技帅才”。
⑽回顾往事,朱光亚却屡次提到:核武器事业是集体的事业,所有的一切荣誉都是集体的。我仅仅是其中的一员,是一个代表。
⑾“祖国的建设急迫地需要我们”
⑿爱国之情,始终是朱光亚的精神动力源泉。1950年2月底,朱光亚匆匆告别学业尚未完成、处在热恋中的女友、也是未来的妻子,取道香港回到新中国。之前,他和其他52名留学生签名发出了一封给留美中国学生的公开信,信中大声呼唤:祖国的建设急迫地需要我们!
⒀回到国内后,朱光亚成为当时北大最年轻的副教授之一。
⒁但朱光亚的功劳不仅仅在“两弹一星”的功勋中,他还被国防科技领域的同行们誉为有战略眼光的科学家。时任解放军总装备部部长,现任中央军委委员、总政治部主任李继耐曾有一番评价,朱光亚是一位具有战略眼光和远见卓识的科学家。他参加了包括《1956—1967年科学技术发展远景规划纲要》在内的新中国历次国家中长期科技发展规划工作……1970年后的30多年里,他一直负责领导我国核武器技术研究与发展工作,处于高层科技决策的中心,潜心探索中国特色的核武器发展之路……
⒂“我个人只是集体中的一员,做了一些工作”
⒃由于特殊的事业,朱光亚的经历鲜为人知。但这和朱光亚极为低调也有关系。多少年来,一直看不到描写朱光亚的文章,其实不是没有人写,而是写了文章到他那里过不了关,不是被扣下来,就是因不同意发表而被退回。他总说,先写别人吧,我的以后再说。
⒄2004年,朱光亚80岁。为表彰他对我国科技事业特别是原子能科技事业发展作出的杰出贡献,国际小行星中心和国际小行星命名委员会批准将我国国家天文台发现的、国际编号为10388号小行星正式命名为“朱光亚星”。在“朱光亚星”的命名仪式上,他平实地说:以我的名字命名一颗小行星,我很不敢当……我个人只是集体中的一员,做了一些工作。我忘不了信任和关心我的党组织,忘不了支持和帮助我的老领导,以及同舟共济的同事们。
⒅朱光亚淡泊名利,时任中国工程院秘书长葛能全曾回忆,1996年,朱光亚获得了何梁何利基金科学与技术成就奖的100万元港币奖励。他拿到奖金支票后,马上就捐给了中国工程科技界的工程科技奖奖励基金。他攒了4.6万多元稿费,也捐给了中国科协的一个基金会。(选自2011年02月28日《人民日报》,有删改)
文章标题“‘朱光亚星’,永远在天上亮着”的含义是什么?请作简要分析。
文中多处引用了他人对朱光亚的评价,有什么作用?
有人认为爱国情怀是朱光亚取得卓越成就的重要原因,你如何看待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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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棣花到西安
贾平凹
⑴秦岭的南边有棣花,秦岭的北边是西安,路在秦岭上约300里。世上的大虫是老虎,长虫是蛇,人实在是走虫。几十年里,我在棣花和西安生活着,也写作着,这条路就反复往返。
⑵父亲告诉过我,他十多岁去西安求学,是步行的,得走七天,一路上随处都能看见破坏的草鞋。他原以为三伏天了,石头烫得要咬手,后来才知道三九天的石头也咬手,不敢摸,一摸皮就粘上了。到我去西安上学的时候,有了公路,一个县可以每天通一趟班车,买票却十分困难,要头一天从棣花赶去县城,成夜在车站排队购买。班车的窗子玻璃从来没有完整过,夏天里还能受,冬天里风刮进来,无数的刀子在空中舞,把火车头帽子的两个帽耳拉下来系好,哈出的气就变成霜,帽檐是白的,眉毛也是白的。时速至多是40里吧,吭吭唧唧在盘山路上摇晃,头就发昏。不一会有人晕车,前边的人趴在窗口呕吐,风把脏物又吹到后边窗里,前后便开始叫骂。司机吼一声:甭出声!大家明白夫和妻是荣辱关系,乘客和司机却是生死关系,出声会影响司机的,立即全不说话。路太窄太陡了,冰又瓷溜溜的,车要数次停下来,不是需要挂防滑链,就是出了故障。到了秦岭主峰下,那个地方叫黑龙口,是解手和吃饭的固定点。穿着棉袄棉裤的乘客,一直是插萝卜一样挤在一起,要下车就都浑身麻木,必须揉腿。我才扳起一条腿来,旁边人说:那是我的腿。我就说:我那腿呢,我那腿呢?感觉我没了腿。
⑶90年代初,这条公路改造了,不再是沙土路,铺了柏油,而且很宽,车和车相会没有减减速停下,灯眨一下眼就过去了。
⑷以前棣花有两三个司机,在县运输公司开班车,体面荣耀。他们把车停在路边,提了酒和肉回家,那毛领棉大衣不穿,披上,风张着好像要上天,沿途的人见了都给笑脸,问候你回来啦?就有人猫腰跟着,偷声换气地乞求明日能不能捎一个人去省城。可现在,公路上啥车都有,连棣花也有人买了私家车。
⑸我每年十几次从西安到棣花,路经蓝关,就可怜了那个韩愈,他当年是“雪拥蓝关马不前”呀,便觉得我很幸福,坐车三个半小时就到了。
⑹过了2000年,开始修铁路。棣花人听说过火车,没见过火车。通车的那天,各家在通知着外村的亲戚都来,热闹得像过会。中午时分,铁路西边人山人海,火车刚一过来,一人喊:来了——!所有人就像喊欢迎口号:来了来了!等火车开过去了,一人喊:走了——!所有人又在喊口号:走了走了!但他们不走,还在敲锣打鼓。十天后我回棣花,邻居的一个老汉神秘地给我说:你知道火车过棣花说什么话吗?我说:说什么话?他就学着火车的响声,说:棣花——!不穷!不穷!不穷不穷,不穷不穷!我大笑,他也笑,他嘴里的牙脱落了,装了假牙,假牙床子就笑了出来。
⑺有了火车,我却没有坐火车回过棣花,因为火车开通不久,一条高速路就开始修。那可是八车道的路面呀,洁净得能晾了凉粉。村里人把这条路叫金路,传说着那是一捆子一捆子人民币铺过来的,惊叹着国家咋有这么多钱啊!每到黄昏,村后的铁路上过火车,拉着的货物像一连串的山头在移动,村人有的在唱秦腔,有的在门口咿咿呀呀拉胡琴,火车的鸣笛不是音乐,可一鸣笛把什么声响都淹没了。我第一回走高速路回棣花,没有打盹,头还扭来转去看窗外的景色,车就突然停了,司机说:到了。我说:到了?有些不相信,但我弟就站在老家门口,他正给我笑哩。我看看表,竟然仅一个半小时。从此,我更喜欢从西安回棣花了,经常是我给我弟打电话说我回去,我弟问:吃啥呀?我说:面条吧。我弟放下电话开始擀面,擀好面,烧开锅,一碗捞面端上桌了,我正好车停在门口。
⑻在好长时间里,我老认为西安越来越大,像一张大嘴,吞吸着方圆几百里的财富和人才,而乡下,像我的老家棣花,却越来越小。但随着312公路改造后,铁路和高速路的相继修成,城与乡拉近了,它吞吸去了棣花的好多东西,又呼吐了好多东西给棣花,曾经瘪了的棣花慢慢鼓起了肚子。棣花已经成了旅游点,农家乐小饭馆到处都有。小洋楼一幢一幢盖了,有汽车的人家也多了,甚至荒废了十几年的那条老街重新翻建,一间房价由原来的几十元猛增到上万元。以前西安人来,皮鞋印子留在门口,舍不得扫;如今西安打一个喷嚏,棣花人就问:咱是不是感冒啦?他们啥事都知道,啥想法也都有。而我,更勤地从西安到棣花,从棣花到西安,我不再以出生在山里而自卑。车每每经过秦岭,看山峦苍茫,白云弥漫,就要念那首诗:“啊,给我个杠杆吧,我会撬动地球;给我一棵树吧,我能把山川变成绿洲;只要你愿意嫁我,咱们就繁衍一个民族。”
⑼就在上个月,又得到一个消息,还有一条铁路要从西安经过棣花,秋季里动工。
(选自 2009年07月15日《人民日报》,有删改)
文中第6段加横线的句子属于那种描写手法,请对其作用具体分析。
从棣花到西安,道路交通经历了怎样的变化?作者如何突出这种变化?
第⑻段加波浪线的句子在文中有什么作用,请联系全文作出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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