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黄帝是中华民族的祖先,这已是每一位华夏儿女的共识。出于对自己祖先的崇敬,也出于增强华夏民族凝聚力的考虑,现在不少地方每年都有对黄帝的祭奠活动,应当说是十分有意义的。但各个地方都争着说黄帝是自己那个地方的人氏。或说黄帝是在自己那儿出生的,或说黄帝是在自己那个地方故去的……黄帝到底是什么地方的人氏?他又是怎样成为我们民族的共同祖先的?作为历史学者,应当对这些问题有一个科学的回答。
首先我们应明白,黄帝作为华夏民族的祖先,只是一种文化现象,是华夏族作为一个民族所具有的共同文化在民族心理素质上的表现,它与真的历史并不是一回事。我国华夏民形成于战国时期,那个时期成书的一些有关古帝王的谱系书,如《世本》《帝系》《五帝德》等,便已经将黄帝和其他古帝王编在了一个共同的谱系上,并以黄帝作为这些古帝王最早的祖先;其后司马迁作《史记》,更将这个谱系收录在流的《五帝本纪》里,又将黄帝列在了华夏最早的五位帝王之首,并以黄帝作为这五位帝王的直系祖先,甚至以后的夏商周秦的各位帝王,也都被说成是黄帝的后嗣裔孙。由于《史记》在人们心目中的崇高地位,黄帝的祖先地位就这样确立了。
然而,这种按“五帝”谱系排列的古史系统并非真的历史,它并不符合古代历史发展的实际,而只是出于战国晚期之人的人为编排。黄帝既不可能是所有五帝三王的直系祖先,也不一定生活在其他古帝王之前,他与其他各位古帝,实际上都是我国上古各个具有不同血缘亲属关系的氏族部落的首领,他们各自生活在不同的时期和不同的地域,谈不上有何亲缘关系。其时也未有如同以后秦汉皇朝那样的一统国家,甚至也未有夏商周那样早期国家的出现。
旱在20世纪40年代,我国着名的古史专家徐旭生先生就曾指出:“我国有记录历史开始的时候,也同其他民族的历史相类。这就是说,它是复杂的,合成的,非单一的。”在他之前,史学家顾颉刚先生亦曾表达过我国春秋以前各古老部族并非出于一元的观点,他认为,只是到春秋以后,大国攻灭小国,疆界日益扩大,民族日益合并,种族观念渐淡而一统观念渐强,于是许多民族始祖的传说亦渐归到一条线上,才有了将这些民族始祖统一编排进一个谱系,或编排成君臣上下关系等说法。
实际上,考古材料也可以证明我国古代民族并非出于一元的论断。从各地发掘的众多新石器时代的遗址看,与传说中黄帝那个时代相当,我国黄淮江汉广大地区分布着的,确实不只是一种单纯的考古文化,即使在中原地区,其内部各个区系的文化也是自成系列的。有学者用“满斗”这个词汇来形容我国文明起源的多元性质,应当说是符合实际的。下列关于“黄帝”的解说,与作者观点相符的一项是
A.是我国古代氏族部落的共同首领。 |
B.并非真实的氏族部落的同一首领。 |
C.并非我国上古时期氏族部落的首领。 |
D.是夏商周秦的各位帝王的直系祖先。 |
下列对文章内容的理解,表述正确的一项是
A.战国晚期之人人为地将“五帝”编在一个共同的谱系上,这种按古史系统编排的方式并不符合古代历史发展的实际。 |
B.成书于春秋战国时期的《世本》《帝系》《五帝德》是最早把黄帝列为古帝王祖先的谱系典籍,而确立黄帝祖先地位的是《史记》。 |
C.将民族始祖统一编排的说法是与春秋以后国家兼并、疆界扩大、民族日益合并、种族观念强化的历史背景联系在一起的。 |
D.从考古发现看,新石器时代在黄淮江汉地区分布着的文化不只是单纯的一种,在中原地区,其内部各个区系的文化也自成系列。 |
根据文章的论述,概括本文作者的基本观点。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小题。
透明的红萝卜
莫 言
太阳像抽疯般颤抖着,一股股萧杀的秋风把黄麻吹得像大海一样波浪起伏,一群群麻雀惊恐不安地在黄麻梢头噪叫。风穿过桥洞,扬起尘土,把半边天都染黄了。一直到九点多钟,风才停住,太阳也慢慢恢复正常。
小铁匠一起一伏晃晃悠悠地在石栏杆上跑着,栏杆下乌蓝的水里映出他变了形的身影。几个大胆的石匠跑上闸去,把小铁匠拖了下来。他拼命挣扎着,骂着:“别他妈的管我,老子是杂技英豪,那些大妞在电影上走绳子,老子在闸上走栏杆,你们说,谁他妈的厉害……”几个人累得气喘吁吁,总算把他弄回桥洞里。他像块泥巴一样瘫在铺上,嘴里吐着白沫,手撕着喉咙,哭叫着:“亲娘哟,难受死了,黑孩,好徒弟,救救师傅吧,去拔个萝卜来……”
人们突然发现,黑孩穿上了一件包住屁股的大褂子,褂子是用崭新的、又厚又重的小帆布缝的。这种布非常结实,五年也穿不破。那条大裤头子在褂子下边露出很短的一截,好像褂子的一个花边。黑孩的脚上穿着一双崭新的回力球鞋,由于鞋子太大,只好紧紧地系住鞋带,球鞋变得像两条丑陋的胖头鲇鱼。
“黑孩,听到了吗?你师傅让你去干什么?”一个老石匠用烟袋杆子戳着黑孩的背说。
黑孩走出桥洞,爬上河堤,钻进黄麻地。黄麻地里已经有了一条依稀可辨的小径,麻杆儿都向两边分开。走着走着,他停住脚。这儿一片黄麻倒地,像有人打过滚。他用手背揉揉眼睛,抽泣了一声,继续向前走。走了一会,他趴下,爬进萝卜地。那个瘦老头不在,他直起腰,走到萝卜地中央,蹲下去,看到萝卜垅里点种的麦子已经钻出紫红的锥芽,他双膝跪地,拔出了一个萝卜,萝卜的细根与土壤分别时发出水泡破裂一样的声响。黑孩认真地听着这声响,一直追着它飞到天上去。天上纤云也无,明媚秀丽的秋阳一无遮拦地把光线投下来。黑孩把手中那个萝卜举起来,对着阳光察看。他希望还能看到那天晚上从铁砧上看到的奇异景象,他希望这个萝卜在阳光照耀下能像那个隐藏在河水中的萝卜一样晶莹剔透,泛出一圈金色的光芒。但是这个萝卜使他失望了。它不剔透也不玲珑,既没有金色光圈,更看不到金色光圈里苞孕着的活泼的银色液体。他又拔出一个萝卜,又举到阳光下端详,他又失望了。以后的事情就变得很简单了。他膝行一步。拔两个萝卜。举起来看看。扔掉。又膝行一步,拔,举,看,扔……
看菜园的老头子眼睛像两滴混浊的水,他蹲在白菜地里捉拿钻心虫儿。捉一个用手指捏死,再捉一个还捏死。天近中午了,他站起来,想去叫醒正在看院屋子里睡觉的队长。队长夜里误了觉,白天村里不安宁,难以补觉,看院屋子里只能听到秋虫浅吟,正好睡觉。老头儿一直起腰,就听到脊椎骨“叭哽叭哽”响。他恍然看到阳光下的萝卜地一片通红,好像遍地是火苗子。老头打起眼罩,急步向前走,一直走到萝卜地里,他才看得那遍地通红的竟是拔出来的还没有完全长成的萝卜。
“作孽啊!”老头子大叫一声。他看到一个孩子正跪在那儿,举着一个大萝卜望太阳。孩子的眼睛是那么大,那么亮,看着就让人难受。但老头子还是不客气地抓住他,扯起来,拖到看院屋子里,叫醒了队长。
“队长,坏了,萝卜,让这个小熊给拔了一半。”
队长睡眼惺忪地跑到萝卜地里看了看,走回来时他满脸杀气。对着黑孩的屁股他狠踢了一脚,黑孩半天才爬起来。队长没等他清醒过来,又给了他一耳巴子。
“小兔崽子,你是哪个村的?”
黑孩迷惘的眼睛里满是泪水。
“谁让你来搞破坏?”
黑孩的眼睛清澈如水。
“你叫什么名字?”
黑孩的眼睛里水光潋滟。
“你爹叫什么名字?”
两行泪水从黑孩眼里流下来。
“他娘的,是个小哑巴。”
黑孩的嘴唇轻轻嚅动着。
“队长,行行好,放了他吧。”瘦老头说。
“放了他?”队长笑着说,“是要放了他。”
队长把黑孩的新褂子、新鞋子、大裤头子全剥下来,团成一堆,扔到墙角上,说:“回家告诉你爹,让他来给你拿衣裳。滚吧!”
黑孩转身走了,起初他还好像害羞似的用手捂住小鸡儿,走了几步就松开了手。老头子看着这个一丝不挂的男孩,抽抽搭搭地哭起来。
黑孩钻进了黄麻地,像一条鱼儿游进了大海。扑簌簌黄麻叶儿抖,明晃晃秋天阳光照。
黑孩——黑孩——(节选自《中国作家》1985年第2期)
【注】《透明的红萝卜》创作于1984年冬天,主要讲述的是“文革”时期人民公社社员的生活,黑孩跟着同村的小石匠去帮公社加宽村后的滞洪闸,黑孩砸过石头,到铁匠那去拉风箱,小铁匠不仅让黑孩高强度地干活,还时常指使黑孩去偷工地附近的农场里的地瓜和萝卜。小说开篇对自然环境的描写在这篇小说中起着怎样的作用?请作具体分析。
简要分析小说主人公黑孩的形象。
结合你对小说的理解,分析作者以“透明的红萝卜”作为小说题目的用意。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题目。
穷 苦 人
(俄)列夫托尔斯泰
在一间茅屋里,渔夫的妻子冉娜坐在灯下缝补旧渔帆。风在院子里呼啸、哀嚎,浪涛冲击着海岸,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天又黑又冷,但茅屋里却温暖如春,炉火还没有熄灭。在大海的咆哮声中,有五个小孩在挂着白蚊帐的床上熟睡。丈夫一大早就出海了。现在还没有回。冉娜倾听着波涛的喧嚣和狂风的呼啸,心里忐忑不安。
旧式的木制钟嘶哑地敲过了十点、十一点……丈夫还是没有回。冉娜更担心了。丈夫从不顾自己的身体,时常冒着严寒在风浪中打渔。他们从早忙到晚,又怎样呢?一家人勉强糊口而已。孩子们连鞋都穿不上,不管夏天还是冬天都光着脚跑路。吃的不是白面包,就是黑面包也不够吃;下饭的只有鱼。“咳,总算命好,孩子们没灾没病。没有什么可抱怨的。”冉娜这样想道,又留心听着风暴的呼啸。“他在哪儿呢?上帝保佑他,救救他,可怜他吧!”她一边说,一边划着十字。
睡觉还嫌太早。冉娜点着提灯,往头上披了一块厚头巾,点着提灯,走出门外,看看大海是不是平静一些了,灯塔上的灯是不是还亮着,能不能看得见丈夫的小船。但是,海上什么也看不见。风使劲地刮着她的头巾,一块掉下的什么东西叩打着街坊西玛小屋的门,于是冉娜突然想起,从傍晚起她就想去看望生病的街坊西玛。“还没有人去照料过她呢!”冉娜想道,敲了敲房门。仔细听着……没有人应声。
“寡妇的处境真难啊!”冉娜站在门口想道,“孩子虽然并不多,只有两个,可是一切都得她一个人操心。而她自己又有病!唉,寡妇的处境真艰难啊!我进去看看她。”
冉娜又敲了敲门。还是没有人应声。
“哎,西玛!”冉娜喊了一声。
“出了什么事情了?!”她想道,推了一下门。门开了,冉娜提着灯,走进了屋。冉娜发现西玛已经一动也不动地仰卧着。冉娜把提灯再靠近一些,不错,西玛已经咽气了,她脑袋向后仰着,在那冰凉发青的脸上呈现出死的安详。死者一只苍白的手仿佛要去拿什么东西,落了下来,垂在草垫上。而就在死者旁边,睡着两个胖脸蛋、葱头发的娃娃,身上盖着一件破衣,蜷着腿,两个黄头发的小脑袋紧紧地靠在一起。显然,母亲临终前还曾得及用旧头巾裹住他们的小腿,用自己的衣服把他们盖上。他们呼吸的均匀而平静,睡得香甜而酣畅。
冉娜不假思索地取下摇篮,用头巾把他们裹好,抱回家。她的心跳得很厉害,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觉得非这样做不可。
回到家,她把没醒的孩子放在床上自己孩子的旁边,急忙把帐子拉好。她激动得脸色发白,似乎心里正受到巨大的折磨。“他会说什么呢?”她自言自语道,“养活五个孩子可不是闹着玩的事,还不够他操心的……是他回了?不是,他还没有回,为什么要把这两个孩子领回呢?……他会揍我一顿?那也活该,我该挨揍。他回了!不是!……哎,他怎么还不回呢?”
门响了一下,仿佛有人进了。冉娜颤抖了一下,从椅子上欠起身子。
“没人。还是一个人也没有!上帝啊!我干吗要做这件事?”冉娜心事重重,久久坐在床边,默不作声。
雨停了,但是风还在呼啸,海仍在咆哮。
突然门开了,一个身材高大面色黝黑的渔夫拖着湿漉漉的鱼网走进小屋,说道:
“我回了,冉娜!”
“哎,是你!”冉娜说道,没有勇气抬头看丈夫。
“糟糕透了,什么也没有打着,渔网还被剐破了。真是太糟糕了!……我好像从没碰见过这样的黑夜。能活着回就算万幸了。得啦,我不在家的时候你都干了些什么?”
渔夫把网拖进屋里,坐在火炉旁。
“我”冉娜的脸陡然变得苍白,断断续续地说,“我干了什么事……我在家缝补船帆……大风呼叫得我都有点害怕了。我真为你担心。”
“对,对,”丈夫低声说,“天气坏透了!有什么办法呢!”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你知道吧,”冉娜说,“邻居西玛死了。”
“真的?”
“不知是什么时候死的,大概是昨天吧。两个孩子还都是小不点呢……一个刚会说话,而另一个刚刚会爬……”
冉娜沉默下。渔夫皱起眉头,他的脸色变得严肃而忧虑。
“是呀,这倒是件事!”他说道,不时地搔搔后脑勺,“好吧,又有什么办法呢!得把他们抱过,孩子们怎能同死人在一起呢!好吧,就这么办吧,咱们总能熬得过去。快去抱他们吧!”
可是,冉娜没有动地方。
“你是怎么啦?不愿意吗,冉娜?”
“他们就在这儿。”再娜说着,把蚊帐拉开了。文中划线处是一段心理描写,请简要分析其表达作用。
丈夫主动提出收养孩子,这个结局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请作简要分析。
作者以“穷苦人”为题,你认为匠心何在?
材料分析鉴赏题
上海滩上还滋生着“洋场恶少”。鲁迅说他们虽是文人,但在文学论争中从不说出“坚实的理由”,“只有无端的诬赖,自己的猜测,撒娇,装傻”,这就颇有些流氓气了。鲁迅曾这宿刻画上海滩上的流氓:“和尚喝酒他来打,男女通奸他来捉,私娼私贩他来凌辱,为的是维持风化;乡下人不懂租界章程他来欺侮,为的是看不起无知;剪发女人他来嘲骂,社会改革者他来憎恶,为的是宝爱秩序。但后面是传统的靠山,对手又都非浩荡的强敌,他就在其间横行过去。”可见上海流氓也是既以传统为靠山,又以洋人的“章程”为依托的,而其最基本的职责就是维护现存的“秩序”。所以鲁迅说:“殖民政策是一定保护,养育流氓的。”这宿,“流氓文化”也就必然构成20世纪30年代上海现代都市文明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鲁迅说其特点是将“中国法”与“外国法”集于一身,可以说它是西方文化与中国传统文化中最恶俗的部分的一个恶性嫁接。鲁迅说:“无论古今,凡是没有一定的理论,或主张的变化 并无线索可寻。而随时拿了各种各派的理论来作武器的人,都可以称之为流氓。”……而流氓文化的最大特点也就是无理论、无信仰、无文化,“无所谓法不法,只要被他敲去了几个钱就算完事”。所以,流氓文化的“横行”本身就标示着社会的腐败、无序与混乱,这其实是一种“末路现象”,如鲁迅所说:“这些原是上海 滩上久已沉沉浮浮的流尸,本来散见于各处的,但经风浪一吹,就漂集一处,形成一个堆积,又因为各个本身的腐烂,就发出较深厚的恶臭来了”。也还是鲁迅说得好:这样的“流尸文学将与流氓政治同在”。简要概括上海滩流氓的几种表现行为。
怎么理解流氓文化“是将‘中国法’与‘外国法’集于一身”这句话?
根据本文内容,如果要革除流氓文化,营构一种良好的文化风气,应该怎么去做?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问题。
说梅
吴冠中
①牡丹和梅花,曾是人们印象中的国花。牡丹花朵硕大,色彩艳丽,且高贵荣华之富态。梅花的花朵要小多了,星星点点,或疏或密开满在乌黑而坚硬的干枝上,而且干枝往往曲折多姿,予人风骨独傲之感。更因梅花开于寒冷的季节,那时别的花都不敢吐露,故而引起诗人们的赞美——梅花香自苦寒来。
②从造型艺术角度看,形成美感的主要因素是整体构成。梅花之美主要缘于体态多姿。干枝穿插间的粗、瘦对比,故老梅更独具这般风采。梅花盛开或初吐露花蕾时,尚无绿叶衬托,只由花朵与枝干构成点与线的二重唱。“删繁就简三秋树”,郑板桥虽多画兰竹,少画梅花,其实他已道出了自己对梅花的绘画感受;而王冕画梅繁华密枝,引人进入梅花的国度。陈老莲画梅喜表现一段古怪倔强的干枝上着画三几朵,寓秀于拙,仿佛是他的自画像。梵高的向日葵同样是他的自画像,真正杰出的艺术家,总是将自己和自然融为一体的。正由于敏感的艺术家从不同视角揭示了自然之美,人们才更深一层感到自然之美。历代有那么多的诗人和画家表现了梅之美,梅在中国人心目中早已登上高雅之宝座。我在故宫曾见过清代“扬州八怪”之一金农的一幅册页梅花,满纸只是淡墨点,其间穿插几笔墨黑的线是干枝,予人以月下梅花或雾中观梅之整体感受。这与西方印象派的效果异曲同工。走完隔膜、封闭的漫长世纪,地球显然日益缩小,东西方文化的碰撞与交融谁也挡不住,梅花和腊梅的西指日可待。
③我第一次看到的梅园是无锡梅园,因当年梅园被许多居民的白墙衬托,被明如镜的太湖衬托,因而梅之身段和花之色彩分外醒目。中国传统绘画不涂背景,被绘在白底子上的梅花便尽现体态之美。因而,梅花在园林中往往依素墙而栽。或者反其道而行之,种在假山洞口之类的深暗背景前,花开时明如观火。
④中国大地上到处有梅花、梅园,多少姑娘们的名字爱叫梅。我自己嗅觉不灵,可看梅,赏梅,不知闻梅香。梅之香更吸引了广大的爱好者,“暗香浮动月黄昏”,让人未见花就闻到了香味。文人咏梅,凡夫俗子也爱梅,梅是中国文化不可或缺的标志之一。绘画中最通俗的题材梅、兰、竹、菊,被誉为“四君子”。缘于她们都象征中国传统中高尚的道德品质,梅居其首,是梅的荣誉。让园林、园艺家们深入研究梅的品种及嫁接等科学课题吧!他们研究出来的成果之花将开遍大漠南北,家家户户。今天,人们渴望草坪与鲜花了,在礼品中鲜花替代了糕点与烟酒。我从来不过自己的生日,连这个诞生时日也忘了。但不意有一回,居然邮局送来了一束鲜花,是外地有人邮来贺诞辰的。花簇大都是月季、郁金香之类。如果是一簇梅花或腊梅,当别有一番风姿了。
⑤今年五月间,我到太湖一个小岛上的园林 果木产寻寻觅觅,发现梅园已是青绿一片,郁郁葱葱。细看,满树已隐藏着小小的青梅,才使我醒悟谢了还有青果子。不过青梅是褐色的干果了,可能是作陈皮梅之类的佳品吧。梅花展示了青春的美丽,有奉献了成熟的果实,这是梅的品质吧。
⑥正因着眼于花、干、枝的点、线组合之美,我更爱腊梅。腊梅洗尽脂粉,只剩下并不鲜艳的暗黄之色,近乎蜡黄的病色了。然而在绘画的寰宇中,局部永远臣服于整体,在整体中体现价值。由于对照的绝妙效果,腊梅花朵之“蜡黄”,呈现了无价的物种黄金色。三味书屋后园的那株腊梅花给鲁迅的童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似乎也是令我独钟情于腊梅的姻缘。请分析第一段在文中的作用。
作者从不同的角度展现了“梅之美”,请加以概括。
简要分析第四段中画线句子的含义。
文章以“说梅”为题,请探究作者通过“说梅”寄托了哪些深刻的意蕴。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后面问题。
看 麦 熟刘成章
肥沃的关中平原,从头年冬到次年春,田野上十有八九都铺着日渐加厚的小麦的绿毡。而到了清明节呢,农谚说:“清明麦子埋老鸹。”于是,田野处处,是厚可盈尺的绿绒被了。“清明时节雨纷纷”,一块又一块的绿绒被儿,绿光闪烁,好不喜人。从此小麦就可着劲儿长了,那绿绒被便膨起来,膨起来,一天一个样子,直至像隆起的海浪碧波,涛声震响。忽然有那么一天,麦梢儿迎风摇摆,一浪推着一浪,有了金子一样的颜色。麦梢儿的变化是一种信号,它触动了每一个庄稼人的心,而跳得最快最欢最美的,却是婆娘们的心。
婆娘,关中农村特有的称谓,把自己的一颗心分成了两半——一半在婆家,一半在娘家。婆娘负重最多、爱最多,最具人性美,最有人情味。
这不,看见麦梢儿黄了,她们立即想到了娘,想到了娘家的麦田,都准备着看望辛苦了大半年的爹娘和兄嫂弟妹,同时分享娘家麦子即将成熟的欢乐。于是,她们都忙碌起来了:蒸馍馍,烙锅盔,采拔菜蔬……。丈夫、公婆都理解她们,由着她们的心性。咱关中俗话说:“麦梢黄,女看娘”呀!辈辈沿袭。她们小曲悄唱,加紧了手中的活儿。手疾脚快地找篮篮,装礼物,梳洗打扮——家家屋中都是这样。她们恨不得转眼间就能扑到亲娘的怀里。
于是,麦黄天,人们都惊叹关中路,广漠的田野上,到处闪耀着看麦熟的婆娘的身影。她们的肌肤有的粉红,有的微黑,有的如春萝卜般的细嫩,有的如秋白菜般的健康,真是摇曳多姿,风情万种。于是,这麦黄天,田野是大片大片的黄的色块,她们是红的绿的花的荡漾的曲线。色块有了曲线喜悦的旋律,曲线有了色块成熟的神韵,而这一切被馨香浸透。
天那么蓝,那么纯,布满麦田的大地显得更黄了。大地焕发出我们民族的原色,它那么丰盈,那么辉煌。婆娘们就走在那原色之中。丰收在望,庄稼人被它所燃烧,田野上便此起彼伏地飘荡着吼唱的秦腔。在那原色中, 婆娘们踏着秦腔的节拍:“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拊我畜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出入腹我。”这是来自《诗经》的声音。婆娘们虽然不懂得《诗经》,但这声音,早就存于她们的心坎了。
奔着爹,她们在走。奔着娘,她们在走。她们粘着轻尘的布鞋、皮鞋、胶鞋,踩下急切的脚印,千姿百态,南来北往地撒布在旷野,一如总也开不败的夏的花朵。
一片胜似一片的麦子,常常逗引得她们停下脚来。她们被关中大丰收的景象撩拨得晕晕乎乎,竟至忘了此刻身在何处,以为自己嗅到的已是娘家麦子的芳香,等恍然大悟——这哪是娘家的麦地呢,便独个儿笑了起来,如歌似地灿烂。但绝不吝惜泼出去的情意,娘家爹和丈夫不都常说么,人不能太自私了,天下农民是一家。是的,也应该为别人喜欢喜欢。何况,娘家地土好,人又勤,麦子一定不会比这儿差,也应该提前为之开怀一乐了。
满怀的麦香,满心的快活,满鬓角的汗珠,满眼睫的光。她们的身姿是大小雁塔上的风铃。正干农活的男人们都知道她们是干什么去的,都为她们而感到自豪和充实。婆娘们喜滋滋地迈开脚步。现在,娘正在做什么呢?是不是早站在村口的老椿树下等我了?爹又在做着什么?一定是风风火火地联系收割机去了,但他这两天会早早地赶回家的。爹娘都上了一把年纪了,女儿多么想多住上几天,好给他们凑一把力,把麦子颗粒不剩地收到囤子里头。这期间一定要尽量多帮爹娘干一些事情,比如缝缝补补呀,比如领着患老年病的爷爷上医院诊治呀。可是,爹又会厉声吼叫:“哪有这种情理?”娘也会柔声相劝:“听你爹的话,回去吧。麦忙天,谁家不是等着人手用哩?”而她们自己也放心不下婆家的事啊!婆娘,婆娘,婆娘的心里有多少牵挂啊!
脚下的这条路,已经走过百遍千遍了,却愈走愈亲切,愈走愈爱走。而且总是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悄悄呼唤:娘啊娘啊,我回来了!无边麦田的金黄的底色,她们的脚步编织着一幅既古老又鲜活的关中农村的风俗画。她们望着麦子,她们也是麦子,装饰着田野。她们急匆匆地前行,她们心灵的麦芒在前行中,折射出最亮丽最动人的光彩。文章开头比喻手法运用非常有特色,结合第一段内容具体分析这一手法及其好处。
第五自然段,作者为什么要引用婆娘们并不懂得的《诗经》中的诗句?
在文章结尾,作者赞美“她们心灵的麦芒在前行中颤抖着,折射出最亮丽最动人的光彩”,请简要概括“最亮丽最动人的光彩”主要体现在哪几方面?
结合全文内容,探究作者的情感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