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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言的泛化
张颐武
在微博与微信等自媒体(指为个体提供信息生产、积累、共享、传播内容兼具私密性和公开性的信息传播方式)中有一个有趣的现象,就是各种不同风格的段子的流行。这其实有规律性,历久弥新的名言正好适合自媒体的短小精悍的要求。此外人们生活压力大,事情繁多,而这些段子有的是对人生的感悟,有的是反思,有的针砭时弊或发出追问,也有对纠结的宽解,对困扰的解惑。这些其实都很对当下年轻人的心思,大家不仅喜欢阅读,还往往用转发的方式加以传播。这是“微文化”的一个典型表征。
社会有需求,公众也喜闻乐见,这种现象还会持续下去。
但现在也出现名言泛化现象,出现“鸡汤”和“鸡血”泛滥的现象。其中有两种情况值得关注。
一是对名人名言的过度消费和利用。有些段子其实并没有多少深刻的感悟,但由于是名人所说,也平添一些魅力。但另外一种现象更值得注意,即打着名人的旗号给人打“鸡血”。有些偏激的言论或消极的表达,一旦有了名人背书,这些价值观本来错位、思想方法简单的言论往往成了不易的“真理”。这些话语在特定的语境中启人思考,但若随意放大,片面性就凸显出来。如“青春是说走就走的旅行”,这一说法本来有相当的合理性,但把它极端化,变成年轻人可以莽撞,不顾具体情况不管客观环境做夸张离谱事情的辩护,就出现了负面含义。还有如“只有偏执狂才能生存”,当然在具体语境中有深刻哲理,但有些年轻人片面理解这个说法,把它变成自己走极端的借口。这些话语在网络流行,某种程度上也刺激了一些“名人”,为博取更大名声,获得更多追捧而把话说得越来越极端,以致自己也把持不住理性态度和客观立场,编出更多非理性文字。
二是干脆编造名言,附会给一些名人。有些段子手和营销账号为引人注目,投一些尚不成熟的年轻人之所好,把自己凭空编造的一些言论附会给名人。这些言论里“鸡汤”和“鸡血”都有,但“鸡血”更多。一些激烈的,甚至有些反社会的言论,被硬安在一些在主流社会中的活跃媒体和社会名人身上。这些言论有时一旦被附会给某个名人,就会一直发酵,即使本人辟谣否认,但互联网传播的弥散性使得这些话还会一再地冒出来,又被转发和传播。这些言论往往就是情绪宣泄,攻其一点不及其余,用短小文字渲染负面情绪。
这些“鸡汤”和“鸡血”往往在网络中流传极广。鸡汤如果货真价实,喝了起码没有什么坏处。但如果这鸡汤是用鸡精调制的有时也会有害,而打“鸡血”追求强刺激,就极有可能对个人乃至社会危害严重。而一旦造成这些结果,恐怕不应只是遭受道德谴责吧。
名人名言给我们正面启悟,但盲信名人名言,被“鸡汤”和“鸡血”牵着走,决非好事。如何理解名人名言,还需从生活实际出发,有更多理性判断和明智选择。
(选自2014年08月15日《环球时报》,有改动) 下面各项对“名言的泛化”的理解,正确的一项是( )
A.“名言的泛化”指名人的名言依托合适的媒体以段子这样短小精悍的形式在社会上流行的现象。 |
B.“名言的泛化”指那些本没有深刻内涵的“名言”却因经名人之口说出而在网络上迅速传播的现象。 |
C.“名言的泛化”指那些出自名人之口或被附会给名人等的某些言论在网络中广泛流传以致泛滥的现象。 |
D.“名言的泛化”指那些价值观错位、思想方法简单的言论被附会给某个名人,使得这些言论一再被转发和传播的现象。 |
下列对原文意思的表述和理解,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公众特别是年轻人对那种对人生有感悟、反思,以及针砭时弊、对纠结宽解、对困扰解惑的段子喜闻乐见,还愿意和别人分享。 |
B.当今社会,名言泛化现象严重,以至于“青春是说走就走的旅行” “只有偏执狂才能生存”等诸如此类的“伪名言”大行其道。 |
C.货真价实的“鸡汤”可以喝,但若为了追求强刺激而打“鸡血”则大可不必,因为那可能会对个人乃至给社会造成危害。 |
D.有些“名人”为了哗众取宠,把话说得越来越极端,以致把持不住理性态度和客观立场,编出更多偏激的文字,从而给社会造成潜在的威胁。 |
根据原文意思,下列理解和分析不当一项是 ( )
A.在自媒体时代,由于信息传播较传统方式而言更多样,每一个人都可以独立发表言论或获得资讯,“主流媒体”的声音相对变弱,客观上使“名言泛化”有了可能。 |
B.面对名人名言,受众要从生活实际出发,有更多理性判断和明智选择,做到不盲从,不传播,而要正确理解,使自己获得正面的启悟。 |
C.名人要自律,多传递“正能量”,不要一味迎合自媒体部分受众的不良需求;而受众也要提升自己的思想素质和辨识能力。 |
D.法律要加强监管,对那些借名人之名发布一些思想内容过于激进甚至有些反社会的言论等类似往名人身上“泼脏水”的行为,应追究相关责任。 |
(2013·广东卷)(一)文学类文本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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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岭
师陀
我不曾骑过马,对于“马性”是不大了解的。现在巧得很,一匹马立在暮色苍茫的道上,只等我骑上去。它不停地摆耳蹬蹄,想是已经饿得发慌。然而要骑上去,便觉得欠一点勇气,——就是说“欠一点”吧。虽然不晓得“马上威风”,但关于马的传说是知道一点的。我生长的地方有一句话,道是:“一马三分龙。”马似乎又有几分神性了,但只说有“三分”,可见并不是龙。我既不憎马也不敬马。
据说马的脾气很大,性子也很暴烈。而望望前面的山,也颇有几分神秘意味。要走上去的一面,正背着阳光,显得非常晦暗。上到山顶约有五六里路的样子。山路颇险,倘一个不留神,岂但“翻身落马”,且要“落山”,将有性命之虞。所以作起“一鞭残照里”的诗句并不难,难的倒是骑上去,又如何来那么一鞭,何况从没有骑过马的呢?这时凭空想起不如骑马阅兵了,那定然有一名“马童”将马带牢,绝不听其发脾气:这气派倒是在画报上看见过。
来接的朋友同随从都已到齐,在马上扬鞭催促了。不便再磨延,即耸身跨上鞍桥。还好,它并不如我曾料想的那般凶刁,在人将骑与未骑稳之际猛地向前一撞。我一面暗自感谢马,一面感谢马的主人。 “这马几时也清高起来了?”我说。
马摆了摆头,很斯文,又像对我抗议。
人马一直升上去,是一种既危险又快意的感受。路折转而上,兼之刚下过雨,脚下那些被磨得秃光秃光的石块,异常滑溜。马像溜冰似的一面打着滑跌,为防备一失足落向深谷,一面还得跳着“狐步舞”。蹄声咵咵响着,其雄壮是只有“马赛进行曲”可以比拟的吧。
晚霞发出彩绢般的光,一缕一缕横斜在头顶。人同马打着滑跌,跳着舞,踏着进行曲渐渐接近彩霞,似乎马一跃身,就可以钻进去。回望上下,溪谷间腾起茫茫浓雾,此身飘飘然,就如在云端里,觉得当真要万念俱空似的。骑马登山竟是这样充满诗意,真是想也不曾想到。
但是,这诗境中的人物也不能一直做下去。当将要一脚踏进云端时,马却停下来了。它知道云端不能驰骋,竞又是这样不通人意。呜呼!
在这短短的行程中,我知道马与驴不同。倘是驴(不仅刁赖,而且愚蠢),要决意怠工下来,就一个干脆,将人摔下脊背,算是给责打者的一点惩罚。而马不然,比驴聪明,它懂得责打是为着要它前进,并非逼它投崖自尽,所以任怎样处罚,它只是给一个不理。它很斯文地站着,在鞭下还观赏山景,大“可以充吾师”的。不得已我只好请它上去。来到山顶,已是暮色垂垂,四周昏暗。
一颗星像水银珠,在西南方光亮得灼灼闪耀。四山绝了飞鸟。最远处,一座崇峦后面,尚残留着稀微的白光,照耀着积雪的山巅。谷上弥漫着雾,有黑影在摇动。隐约中树丛下面送来吠声。经年的枯草瑟瑟作响,山景益见荒凉。风吹得马的鬃鬣翻转来,尾巴顺风飘摆,一缕一缕似要飞去。马四蹄打颤,迷茫地望着远处,悲抑地摇摇头,又继续啮食枯草。问了同行者,说是还有十五里的山路要走。
现在回想,题目应作“荒山乘马图”,自己便做做“图”中的主角,充充“风尘三侠”中的人物,在时下定会受欢迎的吧!
(选白《师陀散文选集》,百花文艺出版社,有删改)
1.文中说“它知道云端不能驰骋,竞又是这样不通人意”,你如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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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
王剑冰
①瓦是屋子上面的田地,一垄一垄,长满了我的怀想。离开好久了,怀想还在上面摇曳着。
②我不能进入瓦的内部,不知道瓦为什么是那种颜色。在中原,最黄最黄的土烧成的瓦,也还是瓦的颜色。
③瓦完成了我们的先人对于土与火的最本质的认知。
④当你对瓦有了依赖的时候,你便对它有了敬畏。在高处看,瓦是一本打开的书。我拆过瓦,屋顶搭下来的长板上,瓦像流水一样滑落,手不敢怠慢,一块块像码字样将它们码在一起。
⑤屋子一直在漏。雨从瓦的缝上淌下来,娘要上到屋子上面去。娘说,我上去看看,肯定是瓦的事。雨下了一个星期了,城外已成泽国,人们涌到城里,挤满了街道的屋檐和学校走廊,后来学校也停课了,水漫进了院子。我说娘你要小心。娘哗哗地踏着积水走到房基角,从一个墙头上到房上去。我站在屋子里,看到一片瓦在移动,又一片瓦动过之后,屋子里的“雨”停止了,那一刻我感到了瓦的力量。
⑥鳞是鱼的瓦,甲是兵的瓦,娘是我们家的瓦。
⑦风撞在瓦上,跌跌撞撞地发出怪怪的声音。那是风与瓦语言上的障碍。风改变不了瓦的方向,风只能改变自己。瓦的翅膀在晚间巨大的空间飞翔。
⑧屋不嫌瓦丑,屋子实在支撑不住了,将瓦卸下,做好下面的东西再将卸下的瓦盖上去。瓦是最慢的事物,从第一片瓦盖上屋顶起,瓦就一直保持了它的形态,到机器瓦的出现,已经过去了两千年时光。
⑨我一直不知道由土而成为瓦,是物理变化还是化学变化,叫做瓦的物质,竟然那么坚硬,能够抵挡上百年岁月。瓦最终从颓朽的屋顶上滑落,在地上落成一抔土,那土便又回到田地去,重新培养一株小苗。瓦的意义合并着物理和化学双重的意义。
⑩在人们走入钢筋水泥的生活前,瓦坚持了很久,瓦最终受到了史无前例的伤害。
⑾一个孤寡老人走了,仅有的财产是茅屋旁的一堆瓦,那是他多年的积蓄,每捡回一片较为完整的瓦,他都要摆放在那里,他对瓦有着什么情结或是寄望?他走了,那堆瓦还在那里等着他,瓦知道老人的心思。
⑿邻家在瓦上焙鸡胗,瓦的温度在上升,鸡胗的香味浮上来,钻进我的嗅觉,我的胃里发出阵阵声响,鸡胗越发黄了起来,而瓦却没有改变颜色。瓦的忍耐力很强。
⒀下雨了,我顶着一片瓦跑回家去,雨在地上冒起了泡泡,那片瓦给了我巨大的信心,我快速地跑着,我的头上起了白烟,闪电闪在身后。
⒁瓦藏在草中。一坡萎顿又复生的草,一片不再完整的瓦,不知道谁将它遗失,它一定承受过很长的岁月,没有可去处,不在这里又会去哪里呢?草里埋着各种形态的瓦。这是一个废墟。我看到了瓦下面的时光、欢乐甚至痛苦。
⒂一片瓦在湖上飞。水上起了波澜,波澜变成花朵,瓦沉在花朵下面,等待重新开花。
⒃一条狗衔着一片瓦跑过来。不知道狗对这片瓦有什么情愫,难道它认得这瓦或这瓦的主人?
⒄我不知道瓦的发音是如何出现的。瓦——,我感到那般亲切。好久听不到这种亲切了,或以后愈加听不到这种亲切了。(摘编自《人民日报》)
1、下列对作品的概括和分析,不正确的两项是()()
A.文章开篇运用比喻,引出我对“瓦”的怀想。“长满”形象地写出“怀想”的丰富,“摇曳”写出了“怀想”的不时浮现。 |
B.第④段说“瓦是一本打开的书”,既形象地写出屋顶上“瓦”的形态,也为下文叙写瓦在人们生活中的种种作用张本。 |
C.第⑤段描写“娘”在雨中修复屋顶这一细节,意在抒发“我”对“娘”的感激之情,表达“我”对“娘”的深切怀念。 |
D.第⑦段说“风改变不了瓦的方向”,突出了瓦坚定不移的品性;“瓦的翅膀在晚间巨大的空间飞翔”,写出了瓦的灵性。 |
E、文章运用托物言志的手法,写出了瓦的朴实无华与充满力量,启迪人们应该像瓦一样脚踏实地,充实自我,有所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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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 秋
[亚美尼亚]埃·格林
瓦萨卡在一所大学对面的网球场旁停下了脚步。
秋季里的这一天阳光明媚,风和日丽,但这却让他的心情更加烦闷。温暖晴和的晚秋好像在故意戏弄他,嘲笑他,鄙视他……
一阵已有几分凉意的秋风吹了过来,几片金黄的叶子在空中划着美丽的弧线轻盈地飘落到了地上。两个身材姣好的姑娘从瓦萨卡的身边走了过去,飘过一阵沁人的香水的芳香。这样的姑娘瓦萨卡连想都不敢想,即使在年轻的时候,他也没敢奢望过,她们对他来说来自另一个世界。他和孤儿院长大的玛妮克结了婚。但那个曾经安安静静、勤快能干的玛妮克现在却好像换了个人,每天唠唠叨叨,不停地数落他,甚至连在床上也是一肚子怨气,所以他越来越不愿碰她的身体了。想到这儿,瓦萨卡感到了一阵良心的责备,仿佛侮辱了自己的妻子。毕竟他们一起忍受了失去第一个孩子的伤痛,后来又生育了一个女儿。最近玛妮克不幸伤了胳膊,肿得很厉害,大概是骨折了,他需要尽快筹到钱给玛妮克拍X光片和治疗……
瓦萨卡的心底一阵绝望。现在他就是在到处找工作,对他来说,时间非常紧迫,每一分钟都很重要!
以前不管怎么说他还能干粗活,当搬运工,可现在却得了疝气,粗活干不了了,可要治好疝气也得一大笔钱哪!
又是一阵略带凉意的微风吹了过来,一种像翠菊似的黄色小花随风摇动着小小的脑袋。瓦萨卡想起了自己的童年。那时他们家住在市中心,后来他们的房子被拆掉了,只得到了一点点少得可怜的补偿金。他和父母颠沛流离,几经辗转,最后才在邻近市郊的一个地方落下了脚,生活也随之落到了贫困线之下。
瓦萨卡低声骂了一句,两腿突然不听使唤地朝学校方向走了过去。是啊,他以前真的很喜欢学习,他可不像那个留级生梅鲁日。梅鲁日当年和他同桌,可现在这个梅鲁日已经是大富翁了……
一个穿着绿风衣的女人轻轻地碰了一下瓦萨卡,侧着身子从沿着人行道停着的两辆汽车间穿了过去,急着过马路。瓦萨卡迅速瞥了这个女人一眼,她也来自另一个世界。于是瓦萨卡把目光移到了别处。突然他被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和令人恐怖的尖叫声吓了一哆嗦。他顺着声音望了过去,那个穿绿风衣的女人一动不动地躺在了一辆大客车的底下。第一个从汽车驾驶室跳出来的是已经吓得半死了
的司机,随后乘客们也慌慌张张地从车上走了下来。有一个姑娘第一个跑到了躺在地上的女人跟前。她动作敏捷、手脚麻利地摘下受伤女人耳朵上那对亮闪闪的耳环,迅速放到自己的上衣兜里,然后大声地喊了起来:“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瓦萨卡把这一切都清清楚楚地看在了眼里,他愤愤地骂了一声:“这条母狗!偷了人家的耳环,还像没事似的!”
突然,瓦萨卡发现了一个绿色的东西,就在左边,离他只有一二十米远。瓦萨卡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好像是一个女式小包,崭新的,样式非常精巧。这个小包最有可能
就是那个受伤的女人的。现在众人正要把那个女人抬起来。瓦萨卡的注意力现在已经不能集中了。他又要留意那个女人,又要留意这个包。这时候救护车开过来了,车上下来几个穿白大褂的救护人员,把受伤的女人放到救护车里拉走了。出事地点只剩下了一片发黑的血迹。
阳光照到了那个小包上,包上的小锁和装饰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小包真漂亮,肯定价格不菲!它就这么神奇地被抛到了瓦萨卡的眼前,离他只有一二十步远……
瓦萨卡心里一阵紧张,他屏住呼吸,朝那个小包的方向走了过去。他刚走了两步,马上又停住了:他心怦怦跳地想等身后响起的脚步声走远。同时,他又忍不住朝那个
小包的方向看了一眼,结果他惊恐地发现,一个体态臃肿、手里拿着公文包的中年男人快速地倒着两条腿,像跳舞似的径直朝小包走了过去,一把捡起小包,然后又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朝着一个小花园的方向走去。
瓦萨卡心里一阵慌乱,额头上立刻渗出了汗珠。这简直就是当着他的面把他偷光了!
那个胖男人已经从瓦萨卡的视野中消失了,但他还站在原地发愣,眼睛呆呆地盯着一个地方。
但过了一会儿,瓦萨卡突然又感到了一阵轻松,如释重负。“我鬼迷心窍了,”他嘟囔了一句,“真是鬼迷心窍了……”
凉爽的秋风轻拂在他的脸上,他的呼吸也变得自如了。
他信步在街上,孤身一人,漫无目的。只是当他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从前的老同学梅鲁日正在建的那个小独楼的工地上时,他才明白,其实他的双脚一直在朝这个他早就该来的地方走。
(选自《俄罗斯文艺》2009年第2期,有删改)
请指出小说开头画线部分景物描写的主要作用。(4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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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 复
雨果·克里兹
写字台上的台灯只照亮书房的一角。彭恩刚从剧场回来,他坐到写字台前,伸手拿起电话要通了编辑部:“我是彭恩,你好!我又考虑了一下,关于《蛙女》的剧评,最好还是发下午版,因为我想把它展开一些……别提啦!太不像话了!所以我才打算写一篇详细的剧评。上午版你只要留出个小方块刊登一则简讯就行了。你记下来吧:
‘奥林匹亚剧院:《蛙女》上演,一锅可笑的大杂烩,一堆无聊的废话和歇斯底里的无病呻吟。看了简直要让你发疯。详情请见本报下午版。’你是不是觉得我的措词还不够激烈?这样就行?那好,再见!”
从他放下话筒的动作可以看出,彭恩的情绪越来越愤慨。可就在这时,他猛然一惊,附近有人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在光线最暗的角落里,他模模糊糊地看见有个人坐在皮沙发里。陌生人蓄着白胡须,身披风衣,头上歪戴一顶礼帽,闪亮的眼睛逼视着评论家。彭恩心里发虚:“你,你……你是谁?”
陌生人慢慢站起来,从衣兜里伸出右手。彭恩看见一支闪闪发亮的手枪。“把手举起来!”那人命令道。彭恩两手发抖。
“嘻嘻嘻……”那人像精神病人一样笑着,“你这条毒蛇,现在总算落到了我的手里。再有5分钟就是午夜。12点整,嘻嘻嘻……你将变成一具尸体。文亚明,我的宝贝,”白胡子老头扬起头,“我亲爱的文亚明,5分钟后你将报仇雪恨。这条毒蛇将永远闭上它的嘴!啊,你高兴吗,文亚明?”说着,白胡子老头立刻举起手枪:“别动!”
“听我说,”彭恩战战兢兢道,“请告诉我,你究竟是谁?……我不明白……我对你干了什么?……求你把手枪收起来吧。我们之间肯定有一场误会。”
“给我住嘴,你这个杀人凶手!”
“杀人凶手?你弄错了。我不是杀人凶手!”
“那么请问是谁杀死了我的孩子,我唯一的儿子,亲爱的文亚明?谁呢,彭恩先生?”
“我根本不认识你的儿子!你怎么会生出这种想法?”
“我的儿子叫……文亚明·穆勒!现在你明白了吧?”
“文亚明·穆勒……我记得,好像是个演员吧?”
“曾经是!因为他已经死了,他对着自己的头开了一枪。而正是你这个无耻的小人毁了他!你在文章里写过他:‘为助诸君一笑,还有一位文亚明·穆勒先生值得提及,因为他的表演,真堪称全世界最蹩脚的演员。’你竟敢这样写我的儿子!而他,可怜的孩子,去买了一支手枪,自杀了。就是这支手枪,过一会儿将把你送到西天!”
彭恩禁不住浑身乱颤:“听我说,这并不能怪我……我感到很遗憾……可我只是尽自己的职责而已。你的儿子真的缺乏才华……你明白吗?我本人跟你的儿子并没有仇,可是艺术……”
“你别再胡诌关于艺术的废话了!你是杀人犯!因此你得死!昨天夜里,”老头压低嗓门,“文亚明出现在我的梦里。他对我说:‘爸爸,拿上手枪去找那毒蛇。午夜12点的时候,杀了他替我报仇!否则,我的灵魂将永远四处飘流,不得安身!”
“可你不能杀我……看在上帝面上……你简直疯了!……”
老头大声地嘲笑道:“真叫人恶心,你是全世界首屈一指的胆小鬼!一条罪恶深重的蛆虫,半文不值的小人!你那自命不凡的优越感哪里去了?你的体面威风哪里去了?现在你已面对死神,没有了你,人人都会如释重负。”
彭恩双手合十,央求道:“亲爱的先生,如果你一定要杀我,至少让我能最后给我的亲人写几句诀别的话……并表明我的遗愿。”
“行,我成全你!”陌生人宽宏大量地答应,“写吧,你还可以活15秒钟!”彭恩拿起铅笔,在纸片上写了两三行字……
午夜的钟声响了。
老头怪叫一声,抠动了扳机。
硝烟散后,陌生人扯下自己的胡子,走近彭恩。
“先生,现在你对文亚明·穆勒的表演才华有了新的看法吧,对不对?看你那个熊样!哈哈……!我想,今后你在评论别人的时候该会学得谨慎一些了!”
看着手里拿着铅笔,满脸蜡黄的彭恩,文亚明伸手拿过那张纸条。只见上面写道:
“亲爱的文亚明·穆勒,你不仅是全世界最蹩脚的演员,而且是头号傻瓜。你戴的假发套大了一号。彭恩。”
小说开头彭恩打电话的情节,有哪些作用?(4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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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裤先生
老 舍
火车在北平东站还没开,同屋那位睡上铺的穿马裤,戴平光眼镜,青缎子洋服上身,胸袋插着小楷羊毫,足蹬青绒快靴的先生发了问:“你也是从北平上车?”很和气的。
火车还没动呢,不从北平上车,由哪儿呢?我只好反攻了:“你从哪儿上车?”
他没言语。看了看铺位,用尽全身的力气喊了声,“茶房!”
茶房跑来了。“拿毯子!”马裤先生喊。
“请少待一会儿,先生,”茶房很和气地说。
马裤先生用食指挖了鼻孔一下,别无动作。
茶房刚走开两步。
“茶房!”这次连火车好似都震得直动。
茶房像旋风似的转过身来。
“拿枕头!”
“先生,您等我忙过这会儿去,毯子和枕头就一齐全到。”茶房说得很快,可依然是很和气。
茶房看马裤先生没任何表示,刚转过身去要走,这次火车确是哗啦了半天,“茶房!”
茶房差点吓了个跟头,赶紧转回身来。
“拿茶!”
“先生请略微等一等,一开车茶水就来。”
马裤先生没任何的表示。茶房故意地笑了笑,表示歉意。然后搭讪着慢慢地转身,腿刚预备好要走,背后打了个霹雳,“茶房!”
茶房不是假装没听见,便是耳朵已经震聋,竞自快步走开。
“茶房!茶房!茶房!”马裤先生连喊,一声比一声高。站台上送客的跑过一群来,以为车上失了火,要不然便是出了人命。茶房始终没回头。马裤先生又挖了鼻孔一下,坐在我的床上。 “你坐二等?”这是问我呢。我又毛了,我确是买的二等,难道上错了车?
“你呢?”我问。
“二等。快开车了吧?茶房!”
他站起来,数他自己的行李,一共八件,全堆在另一卧铺上。数了两次,又说了话,“你的行李呢?”
“我没有行李。”
“ ?!”他确是吓了一跳,好像坐车不带行李是大逆不道似的。“早知道,我那四只皮箱也可以不打行李票了!”
茶房从门前走过。
“茶房!拿毛巾吧!”
“等等。”茶房似乎下了抵抗的决心。
马裤先生把领带解开,摘下领子来,分别挂在铁钩上:所有的钩子都被占了,他的帽子,大衣,已占了两个。
车开了,他爬上了上铺,在我的头上脱靴子,并且击打靴底上的土。枕着个手提箱,车还没到永定门,他睡着了。
我心中安坦了许多。
到了丰台,车还没停住,上面出了声,“茶房!”
没等茶房答应,他又睡着了;大概这次是梦话。
过了丰台,大概还没到廊坊,上面又打了雷,“茶房!”
茶房来了,眉毛拧得好像要把谁吃了才痛快。
“干吗?先——生——”
“拿茶!”
“好吧!”茶房的眉毛拧得直往下落毛。
“不要茶,要一壶开水!”
“好啦!”
马裤先生又入了梦乡,呼声只比“茶房”小一点。有时呼声稍低一点。用咬牙来补上。
有趣!
到了天津。又上来些旅客。
马裤先生出去,呆呆地立在走廊中间,专为阻碍来往的旅客与脚夫。忽然用力挖了鼻孔一下,走了。下了车,看看梨,没买;看看报,没买;又上来了,向我招呼了声,“天津,唉?”我没言语。他向自己说,“问问茶房,”紧跟着一个雷,“茶房!”我后悔了,赶紧的说,“是天津,没错儿。”
“总得问问茶房。茶房!”
我笑了,没法再忍住。
车好容易又从天津开走。
刚一开车,茶房给马裤先生拿来头一份毯子枕头和手巾把。马裤先生用手巾把耳鼻孔全钻得到家,这一把手巾擦了至少有一刻钟,最后用手巾擦了擦手提箱上的土。
我给他数着,从老站到总站的十来分钟之间,他又喊了四五十声茶房。茶房只来了一次,他的问题是火车向哪面走呢?茶房的回答是不知道;于是又引起他的建议,车上总该有人知道,茶房应当负责去问。
茶房说,连驶车的也不晓得东西南北。于是他几乎变了颜色,万一车走迷了路?!茶房没再回答,可是又掉了几根眉毛。
他又睡了,这次是在头上摔了摔袜子,可是一口痰并没往下唾,而是照顾了车顶。
我的目的地是德州,天将亮就到了。谢天谢地!
我雇好车,进了城,还清清楚楚地听见:“茶房!”
一个多礼拜了,我还惦记着茶房的眉毛呢。
(有删改)
马裤先生有哪些性格特点?请简要分析。(6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