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米粉[来
天有些冷,父亲突然对我说,你陪我去一趟桂林吧。父亲越来越老了,行动也越来越不方便,已经不能独自外出了。我那时正好要去西双版纳,就说,桂林你已去过了,西双版纳还没去过,干脆和我—起去西双版纳吧。父亲摇摇头。我又提了几个父亲没去过的地方,父亲仍然摇头,态度很坚决。没办法,只好陪父亲去桂林。路上,我问,为什么非要到桂林呢?父亲说,我要去吃米粉。就为这原因?我哭笑不得。桂林米粉,我们那儿就有卖的,大老远跑去就为吃碗米粉,看来,父亲真的变成了老小孩。
车站的旁边就有不少卖米粉的,我说,我给你买一碗?父亲不让,带着我一家一家地找,可一次也没有坐下来。我说,随便买一碗不就行了,何必找来找去的。父亲很坚决地说,不,我要找一位姓杨的。我奇怪,他的米粉特别好吃?父亲嗯了一声,又说,我还欠他一碗米粉钱呢。
父亲说,那是十五年前的事了。那次他来桂林,玩得很开心,眼看返程的时间就要到了,他匆匆赶到车站,买了返程的车票。这时,他才发现肚子咕咕地叫个不停,于是就在一家小店要了一碗米粉。也许是因为太饿了的缘故吧,那天的米粉特别好吃。可是等他付钱的时候,他愣住了,手插在衣兜里怎么也拿不出来。他的钱包丢了,他一分钱也没有了。他尴尬地站在那里,脸上立刻冒出一层汗水。店主看出他的窘态,问,没带钱?父亲低下头说,钱丢了。这样吧,你把你的地址、姓名给我,回去后我一定把钱给你寄过来。店主又打量了一下父亲,说,不用了,下次到桂林来,还来吃我的米粉,不过得给两份钱。父亲红着脸答应了。十五年了,父亲没有再去过桂林,那碗米粉在父亲的心头挥之不去。他甚至不知道那位店主叫什么,只知道他姓杨。
父亲和我把车站周围的小吃店找了几遍,也没有找到那住姓杨的。父亲就向人打听,终于有人告诉父亲,姓杨的店主早搬走了,搬到哪里没有人知道。失望如厚厚的阴云,蒙在父亲的脸上。他连连叹气。父亲开始带着我在桂林慢慢寻找。要在那么大的桂林寻找一个不知道名字的人,谈何容易.我们找了整整两天,也没有找到。天越发冷了,再过24小时我们就要回去了,没有办法,我进了一家网吧,在网上发帖,请网友帮忙寻找那位姓杨的店主。
第二天中午,有人打我的手机,说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人,请我和父亲去吃他的米粉。我和父亲按他说的地址找到了他。他的头发已经全白了,动作慢慢腾腾的,老态毕现。父亲还是一眼认出了他,紧走两步,上前紧紧握住他的手,说,我可找到你了,我可找到你了!语气中满是激动。只是我有些疑惑,这个小店我前天来过,店主是个年轻人。也许是他的儿子吧,我想。米粉端上来了,味道确实不错。父亲吃得很香,也很从容。然后,父亲执意按照自己的标准付了钱。
临别时,父亲又一次握住了他的手,说,要是我还能来桂林,我还来吃你的米粉。
他没有说话,只是使劲握了握父亲的手。
返回的途中,电话响了,是那位姓杨的店主打来的。他说,我们吃米粉的那家小店并不是他的,他身体不好,几年前就收了生意。听说我们在找他后,他特意和店主商量,临时当了一会儿店主,又给我们做了一次米粉。
挂上电话,我的眼中留下了两行泪水。那碗米粉的香味弥漫在我的周围,温暖着我。联系选文语境,理解下列加点词语的含义。
(1)他尴尬地站在那里,脸上立刻冒出一层汗水。
(2)他没有说话,只是使劲握了握父亲的手。 收了生意的杨店主“又给我们做了一次米粉”,你如何理解他的这一举动?
父亲是个怎样的人?请结合文章简要分析。
结合文意,说说你对选文最后一段中划线句子的理解。
(一)阅读《阿长与〈山海经〉》选段,回答问题。
大概是太过于念念不忘了,连阿长也来问《山海经》是怎么一回事。这是我向来没有和她说过的,我知道她并非学者,说了也无益;但既然来问,也就都对她说了。
过了十多天,或者一个月罢,我不还很记得,是她告假回家以后的四五天,她穿着新的蓝布衫回来了,一见面,就将一包书递给我,高兴地说道:
“哥儿,有画儿的‘三哼经’,我给你买来了!”
我似乎遇着了一个霹雳,全体都震悚起来了;赶紧去接过来,打开纸包,是四本小小的书,略略一翻,人面的兽,九头的蛇,……果然都在内。
这又使我发生新的敬意了,别人不肯做,或不能做的事,她也却能够做成功。她确有伟大的神力。谋害隐鼠的怨恨,从此完全消失了。
这四本书,乃是我最初得到,最为心爱的宝书。 .当阿长来问《山海经》是怎么回事时,“我”是怎么想的?这种想法表现了“我”的什么心理?
.当阿长说:“哥儿,有画儿的‘三哼经’,我给你买来了”,“我”有什么反应?(摘录原句回答),为什么会这样?(联系前面的文字略加分析)
.阿长为什么关心《山海经》?这突出了她的什么特点?
.“我”为什么说“她确有伟大的神力”?
.“这四本书,乃是我最初得到,最为心爱的宝书”,为什么这样说?
、在你的生活中,肯定有像阿长这样给你留下深刻印象的普通人,请你运用掌握的有关描写人物的手法,对其做简要的描写(60字以内)。
(三)贫穷与富有
女儿曾问我:我们家有钱吗?
我说:我们家没钱。
她又问:我们家很穷吗?
我说:我们家不穷。
六周岁的她似董非董。
前日,单位发起“冬季捐寒衣”活动,晚上,我打理着一些我们一时穿不着的寒衣。女儿问:这些衣服给谁?
我说:送给穷人。
她又问:为什么?
我说:他们没寒衣,过不了冬。
她点点头,一副很明白的样子。一会儿,她拿来一件小棉袄、一条围巾,一顶帽子,说要捐出去。我正想鼓励她两句,不料她一把拉下她爸爸的帽子说:爸爸,求您了,把这顶帽子也送给穷人吧!
我的心一震,为女儿那小小的心。我一直以为自己富有同情心,而在这之前,我却从未想过要将自己正需要的送给别人……
第二天,我送她至校门口,看着她捧着那个小包裹一蹦一跳地走进校门,我的眼睛渐渐湿润。
我高兴,她将比我更富有。、文章的主人公是________,“我”在文中起____________作用。
、“将自己正需要的送给别人”体现了女儿的什么精神?
、本文篇幅短小,但有韵味,说说你从中受到的启示。
(二)
①两个乡下人,外出打工。一个去上海,一个去北京。可是在候车厅等车时,都又改变了主意,因为邻座的人议论说,上海人精明。外地人问路都收费;北京人质朴,见吃不上饭的人,不仅给馒头,还送旧衣服。
②去上海的人想,还是北京好,挣不到钱也饿不死,幸亏车还没到,不然真掉进了火坑。
⑧去北京的人想,还是上海好,给人带路都能挣钱,还有什么不能挣钱的?我幸亏还没上车,不然真失去一次致富的机会。
④于是他们在退票处相遇了。原来要去北京的得到了上海的票,去上海的得到了北京的票。
⑤去北京的人发现,北京果然好。他初到北京的一个月,什么都没干,竟然没有饿着。不仅银行大厅里的太空水可以白喝,而且大商场里欢迎品尝的点心也可以白吃。
⑥去上海的人发现,上海果然是一个可以发财的城市。干什么都可以赚钱。带路可以赚钱,看厕所可以赚钱,弄盆凉水让人洗脸可以赚钱。只要想点办法,再花点力气都可以赚钱。
⑦凭着乡下人对泥土的感情和认识,第二天,他在建筑工地装了十包含有沙子和树叶的土,以“花盆土”的名义,向不见泥土而又爱花的上海人兜售。当天他在城郊间往返六次,净赚了五元钱。一年后,凭“花盆土”他竟然在大上海拥有了一间小小的门面。
⑧在常年的走街串巷中,他又有一个新的发现:一些商店楼面亮丽而招牌较黑,一打听才知道是清洗公司只负责洗楼不负责洗招牌的结果。他立即抓住这一空当,买了人宇梯、水桶和抹布,办起一个小型清洗公司,专门负责擦洗招牌。如今他的公司已有150多个打工仔,业务已由上海发展到杭州和南京。
⑨前不久,他坐火车去北京考察清洗市场。在北京车站,一个捡破烂的人把头伸进软卧车厢,向他要一只啤酒瓶,就在递瓶时,两人都愣住了,因为五年前,他们曾换过一次车票。、整体感知:
(1)请选择最恰当的一项作为小说的标题( )(2分)
A.偶遇 | B.换票的悲剧 | C.换票 | D.成功与失败 |
(2)用简洁的语言概括故事的主要内容。(2分) 、小说描写了两个打工者的两次相遇,这样安排有什么作用?(2分)
第一次相遇:
第二次相遇:、通读全文,简要概括两个人的性格特点。(2分)
成功者:
拾破烂的人:、品读小说⑥至⑧段,写出自己的感悟。(3分)
(一)(每小题3分,共18分)
老头子向他们看了一眼,就又低下头去。还是有一篙没一篙地撑着船,剥着莲蓬,船却慢慢地冲着这里来了。
小船离鬼子还有一箭之地,好像老头子才看出洗澡的是鬼子,只一篙,小船溜溜转了一个圆圈,又回去了。鬼子们拍打着水追过去,老头子张皇失措,船却走不动,鬼子紧紧追上了他。
眼前是几根埋在水里的枯木桩子,日久天长,也许人们忘记这是为什么埋的了。这里的水却是镜子一样平,蓝天一般清,拉长的水草在水底轻轻地浮动。鬼子们追上来,看看就扒上了船。老头子又是一篙,卜船旋风一样绕着鬼子们转,莲蓬的清香,在他们的鼻子尖上扫过。鬼子们像是玩着捉迷藏,乱转着身子,抓上抓下。
一个鬼子尖叫了一声,就蹲到水里去。他被什么东西狠狠咬了一口,是一只锋利的钩子穿透了他的大腿。别的鬼子吃惊地往四下里一散,每个人的腿肚子也就挂上了钩。他们挣扎着,想摆脱那毒蛇一样的钩子。那替女孩子报仇的钩子却全找到腿上来,有的两个,有的三个。鬼子们痛得鬼叫,可是再也不敢动弹了。
老头子把船一撑来到他们的身边,举起篙来砸着鬼子们的脑袋,像敲打顽固的老玉米一样。
他狠狠地敲打,向着苇塘望了一眼。在那里,鲜嫩的芦花,一片展开的紫色的丝绒,正在迎风飘撒。、用一句话概括上文的故事情节。
、“张皇失措”的本义是什么?老头子为什么张皇失措?
、文段交代在水里的枯木桩子有什么用意?
、这几段文字写老头子主要运用了哪些描写方法?突出了老头子的什么性格?
、“那替女孩子报仇的钩子却全找到腿上来”中加点词“找”用得妙,为什么?
、“鲜嫩的芦花;一片展开的紫色的丝绒,正在迎风飘撒”属于什么描写?有什么作用?
(三)阅读文章,回答14--17题。
父子应是忘年交
冯骥才
儿子考上大学时,闲话中提到费用。他忽然说:“从上初中开始,我一直用自己的钱缴学费。”我和妻子都吃了一惊。我们活得又忙碌又糊涂,没想到这种事。
我问他:“你哪来的钱?”
“平时的零花钱,还有以前过年的压岁钱,攒的。”
“你为什么要用自己的钱?”我犹然不解。
他不语。事后妻子告诉我,他说:“我要像爸爸那样一切都靠自己。”于是我对他肃然起敬,并感到他一下子长大了。那个整天和我踢球、较量、打闹并被我爱抚的捉弄着的男孩儿已然倏忽远去。人长大不是身体的放大,不是唇上出现的软髭和颈下凸起的喉结,而是一种成熟,一种独立人格的出现。但究竟他是怎样 不声不响、不落痕迹的渐渐成长,忽然一天这样的叫我惊讶,叫我陌生?是不是我的眼睛太多关注于人生的季节和社会的时令,关注那每一朵嫩苞一节枯枝一块阴影和一片阳光,关注笔尖下每一个细节的真实和每一个词语的准确,因而忽略了日日跟在身边却早已悄悄发生变化的儿子?
我把这感觉告诉给朋友,朋友们全都笑了,原来在所有的父亲心目中,儿子永远是夹生的。
对于天下的男人们,做父亲的经历各不一样,但做父亲的感觉却大致相同。这感觉一半来自天性,一半来自传统。
1976年大地震那夜,我睡地铺。“地动山摇”的一瞬,我本能地一跃,扑向儿子的小床,把他紧紧拥在怀里,任凭双腿全被乱砖乱瓦砸伤。事后我逢人便说自己如何英勇的捍卫了儿子,那份得意,那份神气,那份英雄感,其实是一种自享——享受一种做父亲尽天职的快乐。父亲,天经地义是家庭和子女的保护神。天职就是天性。
至于来自传统的做父亲的感觉,便是长者的尊严,教导者的身份,居高临下的视角与姿态……每一代人都从长辈那里感受这种父亲的专利,一旦他自己做了父亲就将这种专利原原本本继承下来。
这是一种“传统感觉”,也是一种“父亲文化”。
我们就是在这一半天性一半传统中,美滋滋又糊里糊涂的做着父亲。自以为对儿子了如指掌,一切一切,尽收眼底,可是等到儿子一旦长大成人,才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对他一无所知。最熟悉的变为最陌生的,最近的站到了最远,对话忽然中断,交流出现阻隔。弄不好还可能会失去他。
人们把这弄不明白的事情推给“代沟”这个字眼儿,却不清楚每个父亲都会面临重新与儿子相处的问题。
我想起,我的儿子自小就不把同学领到狭小的家里来玩,怕打扰我写作。我为什么不把这看作是他对我工作的一种理解与尊重?他也没有翻动过我桌上的任何一片写字的纸,我为什么没有看到文学在他心里也同样的神圣?我由此还想到,照看过他的一位老妇人说,他从来没有拉过别人的抽屉,从不对别人的东西产生过好奇与艳羡……当我把这些不曾留意的许多细节,与他中学时代就自己缴学费的事情串联一起,我便开始一点点向他走近。
他早就有一个自己的世界,里边有很多发光的事物。直到今天我才探进头来。
被理解是一种幸福,理解人也是一种幸福。
当我看到了他独立的世界和独立的人格,也就有了与他相处的方式。对于一个走向成年的孩子,千万不要再把他当做孩子,而要把他当做一个独立的男人。
我开始尽量不向他讲道理,哪怕这道理千真万确,我只是把这道理作为一种体会表达出来而已。他呢,也只是在我希望他介入我的事情时,他才介入进来。我们对彼此的世界,不打扰,不闯入,不指手画脚,这才是男人间的做法。我深知他不喜欢用语言张扬情感,崇尚行动本身;他习惯于克制激动,同时把这激动用隐藏的方式保留起来。
我们的性格刚好相反,我却学会用他这种心领神会的方式与他交流。比方我在书店买书时,常常会挑选几本他喜欢的书,回家后便不吭声的往他桌上一放。他也是为我这样做事。他不喜欢添油加醋地渲染,而把父子之情看得天地一样的必然。如果这需要印证,就去看一看他的眼睛——儿子望着父亲的目光, 总是一种彻底的忠诚。所以,我给他翻译的埃里克•奈特那本著名的小说《好狗莱希》写的序文,故意用了这样一个题目:忠诚的价值胜过金子。
儿子,在孩提时代是一种含意。但长成人后就变了,除去血缘上的父子关系之外,又是朋友,是一个忘年交。而只有真正成为这种互为知己的忘年交,我们才获得圆满的做父子的幸福,才拥有了实实在在又温馨完美的人生。(选自《译林》,有删改)、结合你对选文的理解,解释题目中“忘年交”这个名词。
、当“我”认识到“代沟”不足以阻碍父子之间成为“忘年交”后,“我”与儿子是怎样相处的?用原文中的句子回答。
、选文中有许多或形象生动或意蕴深刻的句子,请联系上下文,回答括号中的问题。
(1)我们活得又忙碌又糊涂,没想到这种事。(结合下文理解作者——冯骥才在“忙碌”什么?对什么“糊涂”?)
(2)“地动山摇”的一瞬,我本能地一跃,扑向儿子的小床,把他紧紧拥在怀里,任凭双腿全被乱砖乱瓦砸伤。(句中加点的动词表现了父亲的什么?)
(3)他早就有一个自己的世界,里边有很多发光的事物。(“我”儿子具体有哪些“发光的事物”?)、你与你的父母是忘年交吗?请你根据自己的生活体验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