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们苏醒
孙 颙
由于时差的关系,巴黎时间四五点钟,我就昏昏地醒来。在宽大的老式床上辗转着,又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我决定起床。既然睡不了,不如到香榭丽舍转转。对于巴黎人而言,这时刻太早了。天色灰朦朦的,似乎正酝酿着雨。小街上很少有行人,却有风儿沙沙地起劲地扫荡着街面。
拐了个弯,正要朝香榭丽舍走去,却被街对面的情景吸引住目光。清晨,行人稀少的巴黎街头,卖早餐的小店才开张不久,街对面的楼房前,却怪怪地排开了长队,大概有二三十人的样子,安静地等候着什么。我有点好奇。那庄重的楼房,一看外表就知道不是时髦的商厦,是什么吸引力,让法国的绅士和淑女们大清早地来排队呢?
从香榭丽舍往回走时,我再次看到小街转弯处排队的长龙。人数明显增加了,约莫达七八十人的规模。天上,酝酿着雨的云正在散开,天色开始亮堂,晨光暖和地涂抹在他们身上。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金发银发,白脸黑脸,各色欧洲人种挺齐全,只是少见亚洲人。有拿着报纸慢慢读的,也有喝着纸杯咖啡聊天的,一派闲散的不着急的模样。
我忽然醒悟过来。昨夜,我们从飞机场过来,小车开到此处,导游说过一句,转角处,是中国驻法使馆的签证处。此刻,我猜到了,那长长的队伍,是等着签证去中国的欧洲人。
二十多年前,每天骑车送儿子到位于淮海路与乌鲁木齐路转角上的托儿所,下来的一霎,只要回头望去,总能看到对面美领馆前排着长长的队伍,几乎清一色是中国的年轻人。那年月,出国学习,是滚滚的洪流。我的一位朋友,一个很有才华也很有头脑的年轻人,出国前来向我告别,说了一番话,让我记忆犹新。他说,相信中国会一天天好起来,时间却很漫长,一代人将被耽误,所以他决定先出去发展。他稍稍悲观了一些,中国,就在我们这代人手中,已经成长到让世界不敢忽视了!
那天,面对法国人等待签证的长龙,我的记忆里突然冒出拿破仑的名言,这位一代枭雄,曾经把中国比喻成“沉睡的雄狮”。现在,我们大约正处于他所预言的“苏醒”的时刻。
这次去欧洲,主要目的地不是法国,而是德国,参加法兰克福书展。今年,中国是书展的主宾国,对我个人而言,非常看重这次书展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所长期参与其中的出版计划——英文版的《文化中国》项目,在本届书展集中亮相,以二百多种英文出版物多方面展现中国文化,其中,文学类,达450种。尤其让人高兴的是,书展会场之外,在欧洲空运枢纽的庞大的法兰克福机场,总数18家机场书店,有17家用专柜陈列销售《文化中国》的英文书籍,主要是文学类的读物。这恐怕也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话题又回到二十多年前。1987年和1988年,我以作家身份,应对方文化机构邀请,先后出访加拿大和美国。那两次出访,我走了许多的书店、美术馆、博物馆和图书馆,几乎没看到真实表现中国生活的英文出版物。回国以后,我与出版业的同事、后来长期担任香港联合出版集团董事长的赵斌先生长谈,我说,这辈子做出版,最想做的,就是把我们的文化做成英文,拿到世界上去。他深有同感。不过,当时我们全明白,没那个实力和能力啊。别的不说,仅仅是在印刷和装帧方面要达到国际市场的水准,在20年前,也是望洋兴叹的事情。
今天,当然不一样了,很不一样了。离开书展那天,望着展馆前中国主宾国的巨大标识,我又想到了拿破仑的那句话。我猜,在中国驻法使馆签证处前排队的朋友们,有的可能是去中国做生意,更多的,恐怕是想去看看雄狮正在如何苏醒。
于是,这次在欧洲旅行,我想得最多的问题,脑子里逐渐明晰起来的一种意识,便是:清晨,我们刚刚苏醒!
苏醒了,真好!空气清新,阳光温馨,美丽的时光已然开始。
苏醒了,身子却还有点疲弱,需要把步子踩实了,不慌不忙地一路走去!开头第一段对全文的表达有什么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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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合全文,分析“天上,酝酿着雨的云正在散开,天色开始亮堂,晨光暖和地涂抹在他们身上”一句的深层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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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章为什么要两次回顾二十多年前的往事?请分析这样安排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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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合全文,探究“清晨,我们苏醒”蕴含着哪几层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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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偷父刘心武
那晚我到家已临近午夜,进门后按亮厅里的灯,立刻感到不对劲儿,难道……我快步走到各处,一一按亮灯盏,各屋的窗户都好好地关闭着啊,再回过头去观察大门,没有问题呀!但是,当我到卫生间再仔细检查时,一仰头,心就猛地往下一沉——浴盆上面那扇透气窗被撬开了!再一低头,浴盆里有明显的鞋印,呀!我忙从衣兜掏出手机,准备拨110报警,这时又忽然听见窸窸窣窣的声响,循声过去,便发现卧室床下有异动,我把手机倒换到左手,右手操起窗帘叉子,朝床下喊:“出来!放下手里东西!只要你不伤人,出来咱们好商量!”
一个人从床底下爬出来了,那是一个瘦小的少年,剃着光头,身上穿一件黑底子的T恤,我看他手里空着,就允许他站立起来,用那窗帘叉指向他,作为防备,问他:“你偷了些什么?把藏在身上的掏出来!”
但他那副“久经沙场”、处变不惊的模样,倒弄得我哭笑不得。我用眼角余光检查了一下我放置钱财的地方,似乎还没有受到侵犯。我保持伸出窗帘叉的姿势,倒退着,命令他跟着我来到门厅里,我让他站在长餐桌短头靠里一侧,自己站在靠外一侧,把窗帘叉收到自己这边,开始讯问。
“您为什么还不报警?”他问我。
我把手指挪到手机按键上,问他:“你想过,警察来了,你会是怎么个处境吗?”他叹口气,说出的话让我大吃一惊:“嗨,惯了,训一顿,管吃管住,完了,把我遣返回老家,再到那破土屋子里熬一阵呗。”他那无所谓,甚至还带些演完戏卸完装可以大松一口气的表情,令我惊奇。
他今年14岁。家乡在离我们这个城市很远的地方。他小学上到三年级就辍学了。一年前开始了流浪生活。现在就靠结伙偷窃为生。
我望着被灯光照得瘦骨嶙峋满脸大汗的少年,问他:“饿吧?”他眯眼看我,仿佛我是个怪物。我为他冲了一碗方便面,端到他面前。
我决心放他出去,对他说:“我知道,我的话你未必肯听,但是我还要跟你说,不要再干这种违法的事了。你应该走正路。”他点头。
我要去给他开门时,他居然说:“我还不想走。”
我大吃一惊,问他:“为什么?”
他回答的声音很小,我听来却像一声惊雷:“我爸在床底下呢……”
天哪!原来还有个大人在卧房床底下!我慌忙将窗帘叉子拿到手里,准备拨110,这工夫里,那少年却已经转身进了卧室,而且麻利地爬进了床底下,我惊魂未定,他却又从床底下爬了出来,并且回到了门厅,我这才看清,他手里捧着一幅油画。我正想嚷,他对我说:“我要--我要我爸--求您了!”
那幅油画,是我前几年临摹的凡高的自画像,这幅自画像里,人物显得特别憔悴,眼神饱含忧郁,胡子拉茬,看去不像个西方人倒像个东方农民。
我就细问他:“你爸现在在哪儿呢?你妈妈呢?”可是他执拗地告诉我,他没有妈。后来我听懂了,他妈在他还不记事的时候,就嫌他爸穷,跟别的男人跑了。他爸把他拉扯大。他记得他爸,记得一切,记得那扎人的胡子茬,记得那熏鼻子的汗味加烟味加酒味……
他们那个村子,不记得在哪一天,忽然说村外地底下有黑金子,大家就挖了起来。他爸爸也去挖,是给老板挖,于是他讲到了去年那一天,半夜里村子忽然闹嚷起来,跟着有呜哇呜哇的汽车警笛声,他揉着眼睛出了屋……简单地说,村外的小煤窑出事故了,他爸,还有别的许多孩子的爸,给埋井底下了……
少年说,他负责踩点的时候,从我家窗外看见了这幅画,没想,就先叫了声“爸”。他奇怪他爸的像怎么挂在了我屋里?他说他爸坐在床上想心事的时候,就那么个模样。今天,他好不容易钻了进来,取下这幅画,偏巧我回来了……
少年说这些事情的时候,眼里没有一点泪光。我听这孩子讲他爸的遇难,也就是鼻子酸了酸,但是,当我听清这孩子这天钻进我的屋子,为的只是偷这幅他自以为是他父亲画像的油画,我的眼泪忍不住就溢出了眼角。
我把画送给了他。他不懂得道谢,我把门打开,他闪了出去。
关上门以后,我竟自倏地若有所失。不到半分钟,我一溜烟跑下楼梯,气喘吁吁地踏出楼门,朝前方和左右望,那少年竟已经从人间蒸发,只有树影在月光下朦胧地闪动。
我让自己平静下来。当一派寂静笼罩着我时,我问自己:“你追出来,是想跟他说什么?”
是的,我冲出来,是想追上他补充一句叮嘱:“孩子,你以后可以来按我的门铃,从正门进来!”(有删节)下列对小说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的两项是()()
A.小说前文写“我”发现放置钱财的地方没有受到侵犯,为下文写少年偷“父”埋下了伏笔。 |
B.少年执拗地说他没有妈妈,可见他对妈妈的愤恨之深。 |
C.少年说他父母的事情时,眼里没有泪光,说明他在不断的偷窃中逐渐变得冷漠。 |
D.“我”三次想报警而没报,是因为我想要给这个少年一个改过自新![]() |
E.少年走后,“我”若有所失,表明我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小孩子。小说中的少年是个怎样的人?请分条概括。
小说结尾说,“我想追上他补充一句叮嘱:‘孩子,你以后可以来按我的门铃,从正门进来!’”这样写,有人认为合情合理,也有人认为有些不合实际。你的看法呢?请结合全文,谈谈你的观点和理由。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最近,“轻小说”的概念频频出现于网络媒体上,有的网站,将一批“80后”甚至“90后”作家主编的杂志,通称为“轻小说”,比如郭敬明主编的《最小说》、明晓溪主编的《公主志》、郭妮主编的《火星少女》、江南主编的《幻想1+1》……这些杂志大多开本小,一手便可掌握,翻阅起来极为方便--这样的设计,恐怕还是出于在课堂和上下学路上阅读的考虑。
国内的“轻小说”和日本的“轻小说”如出一辙,看来,在日本动漫和韩国游戏全面侵入国内青少年文化生活之后,日本文学也通过杂志的方式开始影响中国的孩子了。2001年,上海文艺出版社曾出版过一套5本的系列丛书,取名为“轻阅读书坊”,图书采取的也是文配图的方式,被视为国内最早提出文学“轻阅读”的丛书。
上海文艺出版社的编辑王肖练曾经就“轻阅读”三字给出精彩的定义:轻松的阅读、轻快的阅读、轻灵的阅读;“轻”不是没有分量,“轻阅读”是另一种重质感的阅读。书中的内容“说的都是大白话,话题既时髦又有趣,既温文尔雅又愤世嫉俗”。通过这些定义,即便是“轻阅读书坊”的创意借鉴日本的“轻小说”,也能看出出版者已经将其本土化了。
“轻阅读”的流行,得益于网络普及的推动。据了解,国内著名的商业网站网易和腾讯,均开设有“轻阅读”的频道或专栏。网络使得两种文字阅读上的障碍得到了最快的融通,而站在时尚和流行前沿的年轻作家,在对外来文化的消化上,也表现出了惊人的适应能力。
作为一种文化消费品,“轻阅读”产品的本质是无害的,甚至在丰富人的生活、愉悦人的心灵方面,有着其他读本不可替代的作用,但这些文本中思想内涵和文化底蕴的匮乏,以及价值观的迷失,都有让“轻阅读”变成“飘阅读”的趋势。我们青少年读者追逐和享受“轻阅读”是他们的权利,但也要清醒地意识到“轻阅读”中唯美背后的虚无、时尚背后的苍白。无论什么时候,厚重的经典和传统文学的质朴和开阔,都是丰富一个人心灵不可缺少的精神营养。选自《中国青年报》,有删节对“轻小说”的理解,最准确的一项是(3分)( )
A.“轻小说”是一批“80后”甚至“90后”作家主编的如《公主志》一类的杂志。 |
B.“轻小说”是开本小、易掌握,翻阅起来极为方便,有利于学生随时阅读的一类杂志。 |
C.“轻小说”是源自日本、受日本文学杂志的影响而形成的一类方便阅读的一类杂志。 |
D.“轻小说”是源自日本、被出版者本土化的便于读者阅读的一类杂志。 |
不属于“轻阅读”在我国流行的原因的一项是(3分)( )
A.日本动漫和韩国游戏全面侵入我们国内青少年文化生活。 |
B.我国的出版者将源自日本“轻小说”的“轻阅读”本土化。 |
C.国内著名的商业网站网易和腾讯,均开设有“轻阅读”的频道或专栏。 |
D.“轻阅读”是一种文化消费品,它的本质是没有危害的。 |
根据原文信息,下列推断正确的一项是(3分) ( )
A.根据上海文艺出版社的编辑王肖练就“轻阅读”三字给出的精彩定义,现在流行的“轻小说”属于王肖练所说的“轻阅读”的一种。 |
B.2001年,上海文艺出版社曾出版过一套5本的系列丛书,取名为“轻阅读书坊”,说明早在九年前“轻小说”就已经开始在我国流行了。 |
C.“轻阅读”在丰富人的生活、愉悦人的心灵方面,有着其他读本不可代替的作用,表明“轻阅读”在人们的阅读活动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
D.厚重的经典和传统文学的质朴和开阔,是丰富一个人心灵不可缺少的精神营养,因此人们不能因为轻阅读而放弃对经典和传统文学的阅读。 |
阅读下面散文,完成下列各题。
雪野里的精灵
李存葆
东坡居士面对邈远天昊,曾浩叹“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我真正体会出这两句话的奥义,是在多次晋谒了一棵巨树之后。
那是莒县城西定林寺中的银杏树。它苍劲葱郁,主枝周逸旁出,状若硕大无朋的莲花。我第一次站在它下面时,顿被一种强大的生命光波所震慑,所征服,所溶解。它那腾游时空的气魄,吐纳古今的恢宏,剪裁春秋的博大,抽黄谢绿的顽强,都使我感到自己的渺小和卑微。
后来,我又多次拜谒它,每每都会对苏轼的话产生新的感悟。它的前句喻生命的短暂如蜉蝣,后句指生命渺小如沧海一粟。人类虽然可以嘲笑“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但站在这棵古树前,仰望着无涯无际的时空,我们便会感到:在宇宙间,地球仅是一粒微尘,人生更如蜉蝣、朝菌,只不过俄尓一瞬,稍纵即逝。
博大与渺小,久远与短暂,都是相对而言的。定林寺里的古银杏树无疑是一支巍峨峥嵘的生命进行曲。后来我在雪野中两次偶然所见,则又领略了弱小生命吟出的生的礼赞。
那是七十年代末的一个暮冬,我到崂山顶峰的驻军观察所采访。大雪后的崂山,峰若玉雕,石似晶铸。我与哨长扶石踏雪,拽枝腾挪,来到一向阳处的山坳。这时,我猛然发现,向阳的竹林边,竟有柔草如茵,毛茸茸,青翠翠,密匝匝,在这银色的世界里,织出了一小片绿毯。
哨长在这绿毯边沿旁的一巨石前,小心翼翼地用双手扒开雪层,并唤我过去观看。当我走至巨石下,呈现在我面前的竟是一片美妍的小花。小花一株株、一簇簇,攒攒挤挤,比肩争头。这些小花仅比米粒儿稍大,白的、紫的、蓝的、红的、黄的,五颜六色,星星点点。看到如此众多的小生命,坚忍不拔而又蓬蓬勃勃地活在这雪地里,我的眼睛被染得灿烂起来。我惊异地看着这些小生命,它们也仿佛睁着深情的眼睛凝望着我……这些米粒般大小的生命,像是在告喻我:希冀、渴望、追恋、向往,是一切生命的本质。即使天冷了地冷了宇宙的一切都冷了,它们也会顽强地举起美的萌芽,决不肯把生命的蓬帆轻易降落。
这些美的萌芽,是春的启明星,正在呼唤着春蕊的艳丽,春树的繁茂,春蚕的吐丝……
前年元宵节前夕,我应长白山林场友人之邀,曾到雪国一游。一日下午,我和友人在莽莽的安睡的一片杉林里漫游。蓦地,有几点蓝色的彩光在雪地里闪动,一下跃入我的眼帘,燃亮了我的双瞳。我趋前蹲下细瞧,竟是几朵蓝色的小花。这蓝色的小生命,由纤纤的细茎挑着,那吹弹得破的花萼,显得那样稚嫩和孱弱。
这雪国中的蓝色小生命,纤细里充溢着坚韧,孱弱里蕴藏着刚强,微小里含纳着博大;这小小的生命里,也浸透着星的璀璨,月的妩媚,日的明丽。它们以小小的蓝色火焰与巨大的寒流搏击,它们以火热的心律终于鼓破了厚厚的冰窖,它们是这漫漫雪国里生命的精灵!友人告诉我,这蓝色的小花名叫“白头翁”。
定林寺里的银杏树,崂山雪地里的小花小草,还有这雪国中的“白头翁”,都是造物主无与伦比的杰作,都是生命的奇观……
人们惯常喜爱吟咏参天的大树,喜爱聆听它们博大生命的浩歌。但浩歌是一种境界,寂寞也是一种境界。浩歌是夏的宣言与旗帜,寂寞则是春的预告和序曲。
天无私覆,地无私载。对憧憬着春天却不能轰轰烈烈、大红大紫的众多的小花小草,谁也没有权利去有意或无意地践踏它们……
选自《新世纪文学选刊》2002年8月号,有删改)下列对文章的理解和分析,正确的两项是( 5分)
A.银杏树以其在时空中的伟大,谱写了巍峨峥嵘的生命进行曲,“我”从第一次见到它开始,就一直感到自己的渺小与卑微。 |
B.文章提到古人嘲笑“朝菌”、“蟪蛄”生命短暂的话,目的是以人的浅薄自大来衬托小花小草的伟大。 |
C.“它们也会顽强地举起美的萌芽”,其中的“美”,不仅指小花的外观,也指它们的精神。 |
D.本文先以苏轼的话开篇,然后用生活中的三个场景,从三个角度说明生命的力量,最后收束全文,含意深远。 |
E.结尾一段的意思是,我们应像天地公平地对待万物一样,善待那些弱小生命。文章把小花称作“雪野里的精灵”,意在表现小花的哪些特点?
请赏析“看到如此众多的小生命,坚忍不拔而又蓬蓬勃勃地活在这雪地里,我的眼睛被染得灿烂起来”这句话。
文章说“浩歌是一种境界,寂寞也是一种境界”。两种“境界”分别指什么?二者有何相同点? 你是怎样看待这两种境界的?
阅读下面这篇小说,完成下列各题。
高等教育
强和弟弟都接到了名牌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强用借来的钱送走了弟弟,就随本家哥去沿海的一个港口城市打工。
那城市很美,强的眼睛就不够用了。本家哥说,不赖吧?强说,不赖。本家哥说,不赖是不赖,可总归不是自个儿的家,人家瞧不起咱。强说自个儿瞧起自个儿就行。
强和本家哥在码头的一个仓库给人家缝补篷布。强很能干,做的活精细,看到丢弃的线头碎布也给拾起来留作备用。
那夜暴风雨骤起,强从床上爬起来,冲到雨帘中。本家哥劝不住他,骂他是个戆蛋。
在露天仓垛里,强察看了一垛又一垛,加固被掀动的篷布。待老板驾车赶过来,他已成了个水人儿。老板见所储物资丝毫无损,当场要给他加薪,他就说不啦,我只是看我修补的篷布牢不牢。
老板见他如此诚实,就想把另一个公司交给他,让他当经理。强说我不行,让文化高的人干吧。老板说我看你行——比文化高的是人身上的那种东西!
强就当了经理。
公司刚开张,需要招聘几个大专以上文化程度的年轻人当业务员,就在报纸上做了广告。本家哥闻讯赶来,说给我弄个美差干干。强说,你不行。本家哥说,看大门也不行吗?强说,不行,你不会把这里当成自个儿的家。本家哥脸涨得紫红,骂道,你真没良心。强说,把自个儿的事干好才算有良心。
公司进了几个有文凭的年轻人,业务红红火火地开展起来。过了些日子,那几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年轻人知道了他的底细,心里就起毛说,就凭我们的学历,怎能窝在他手下?强知道了并不恼,说,我们既然在一块儿共事,就把事办好吧,我这个经理的帽谁都可以戴,可有价值的并不在这顶帽上……
那几个大学生面面相觑,就不吭声了。
一外商听说这个公司很有发展前途,想洽谈一项合作项目。强的助手说,这可是条大鱼哪,咱得好好接待。强说,对头。
外商来了,是位外籍华人,还带着翻译、秘书一行。
强用英语问,先生,会汉语吗?
那外商一愣,说,会的。强就说我们用母语谈好吗?
外商就道了一声“OK”。谈完了,强说,我们共进晚餐怎么样?外商迟疑地点了点头。
晚餐很简单,但有特色,所有的盘子都尽了,只剩下两个小笼包子,强对服务小姐说,请把这两个包子装进食品袋里,我带走。虽说这话很自然,他的助手却紧张起来,不住地看那外商。那外商站起来,抓住强的手紧紧握着,说,OK,明天我们就签合同!
事成之后,老板设宴款待外商,强和他的助手都去了。
席间,外商轻声问强,你受过什么教育?为什么能做得这么好?
强说,我家里很穷,父母不识字。可他们对我和弟弟的教育是从一粒米、一根线开始的。后来我父亲去世。母亲辛辛苦苦地供我们上学。她说俺不指望你们高人一等,能做好自个儿的事就中……
在一旁的老板眼里渗出亮亮的液体,他端起一杯酒,说,我提议敬她老人家一杯——你受过人生最好的教育——把母亲接来吧!
选取自《微型小说三百篇》,有改动) 下列对本文的分析鉴赏,正确的两项是
A.“强”出身于贫寒的乡村人家,他朴实,却懂得自尊,毫不为港口城市的繁华、美丽所打动。 |
B.“强”的母亲懂得什么是最好的教育,她使自己的儿子具有了那种“比文化高”的东西,因而得到了“老板”的敬重。 |
C.“他的助手却紧张起来,不住地看那外商”的细节,对“强”的作法起到了提顿、强调的作用,渲染了一种紧张的气氛。 |
D.作者巧妙地通过“本家哥”与“强”的对比,使“强”这一形象的意义得到了升华。 |
E.文章的题目,常可以对全文起画龙点睛的作用;“高等教育”一语双关,提示着本文的主旨所在。 请简要分析“外商”的心理变化。
请简要分析“强”这个人物形象。
本文在表现形式上有怎样的特点?产生了怎样的效果? 请从塑造人物形象的方法和语言两方面加以探究。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新儒学与书院讲学
中国社会由唐以下,因于科举制度之功效,而使贵族门第彻底消失。同时亦因印刷术发明,书籍传播方便,更使文化大流益易泛滥,渗透到社会的下层去。到五代、宋初,雕版印书术正式应用到古代经典上来,书籍传播日易日广,文化益普及,社会阶级益见消融。
到了宋代,新儒学崛兴。他们讲的是万物一体之道,故说:“民吾同胞,物吾与也。”他们的工夫则从“存天理,去人欲”入手。他们的规模与节目,则为古代《大学》篇中所举的“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八项。他们大率都像范仲淹那样,为秀才时即以天下为己任。他们都抱着“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胸襟。他们全都是具有清明的理智而兼附有宗教热忱的书生。这一派儒学,从宋初开始,直到明末清初始见衰替。前后有七百年长的时期,中国近代文化向社会下层之更深入与更普及,全由他们主持与发动。他们之间出过不少有名的学者,最为后人敬重的,则如周敦颐、张载、程颢、程颐、朱熹、陆九渊,王守仁等。
与这一派儒学相随并盛的,则有“书院制度与讲学风气”。汉、唐两代,国家的公立学校,规制颇为详备,学员亦极盛。只有魏晋南北朝时代,公立学校有名无实,严肃的讲学风气,掌握在佛教的寺院里。宋、元、明、清四代的书院制度,则是一种私立学校而代替着佛寺严肃讲学之风的。书院的开始,多在名山胜地,由社会私人捐资修筑,最重要的是藏书堂,其次是学员之宿舍,每一书院,常供奉着某几个前代名儒的神位与画像,为之年时举行祠典。可见书院规模,本来是颇模仿佛寺而产生的。稍后则几于通都大邑均有书院。有的亦由政府大力提倡成立,或由政府拨款维持。但书院教育的超政治而独立的自由讲学之风格,是始终保持的。在那时期里,政府仍有公立学校,国立大学与地方州县学均有。尤其如宋、明两代常常采取私家书院规制,模仿改进。但从大体说来,一般教育权始终在书院方面,始终在私家讲学的手里。我们可以说,自宋以下一千年的中国,是平民学者私家讲学的中国,教育权既不属之政府官吏亦不属之宗教僧侣了。
说到讲学的风气,最先亦由佛寺传来。宋、明儒的讲学,与两汉儒家的传经,可说全属两事。传经是偏于学术意味的,讲学则颇带有宗教精神。因此宋、明儒的讲学风气,循其所至,是一定要普及于社会之全阶层的。自北宋二程以下,讲学风气愈播愈盛,直到明代王守仁门下,如浙中之王畿,以及泰州之王艮,他们的讲学几乎全成了一种社会活动。同时又因为他们号为“新儒家”,讲的多注重在现实人生与伦常日用,因此他们常常不免要牵涉到政治问题。如是则私家讲学常要走上自由议政的路,而与政府相冲突。因此宋、明两代,亦屡有政府明令禁止书院讲学与驱散学员等事,宋代的程颐、朱熹,都曾受过这一种排斥与压迫。最显著的如明代末年的东林党,他们是一个学术团体,而同时被视为一个政治集团,他们虽多半是在野的学者,但在政治上形成了绝大的声势。因此我们若不了解此七百年来新儒家之精神与其实际的活动,我们亦将无法了解近代中国文化动态之枢纽所在。
(节选自钱穆《中国文化史导论》)对文中叙述的“新儒学”的理解,不正确的一项是()
A.新儒学产生在唐以后的中国贵族门第彻底消失之后。 |
B.新儒学以天下为己任,其成员是一群在政治上具有狂热的宗教热忱的书生。 |
C.新儒学从宋初开始,直到明末清初才逐渐衰替,一直延续了七百年的时间。 |
D.新儒学使中国近代文化向社会下层更加普及与深入。 |
对中国古代“书院制度”的理解,正确的一项是()
A.中国古代的教育,先经过国家的公立学校的发展,然后是公立学校有名无实,教育转到佛寺的寺院里,最后发展为私立学校而代替佛寺教育。 |
B.古代的书院大多修建在名山胜地,原因是这些地方远离尘嚣,便于学生读书,同时书院选址又体现出新儒学高雅的鉴赏品味。 |
C.由社会私人捐资修筑的书院,一般都有藏书堂,有学员宿舍,还常常供奉着某几个前代名儒的神位与画像。 |
D.私人建立的书院牢牢控制着中国古代的教育大权,私塾取代公立学校,成为自宋至清一千年来的中国唯一的教育形式。 |
以下理解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A.书院讲学所带有的宗教精神,必然发展到让文化向社会各阶层的普及。 |
B.书院讲学所关注的现实人生与伦常日用,常常要走上自由议政的路子。 |
C.汉儒传经是偏于学术意味的,而书院讲学颇带有宗教精神,多与政治相冲突,屡屡遭到排斥与压迫。 |
D.从书院讲学开始的东林党,本身既是一个学术团体,又是一个政治团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