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客
题文

(一)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18分)
萝卜白菜的意识
董桥
我不懂画艺,却爱看画。少年得环境熏陶,多看国画;稍后受西方人文思潮感染,一度醉心西画;于今中年情怀十分秋,仿佛悟出了疏影横窗的玄机,竟又耽悦浮现传统风骨的国画。既有这份偏爱,照说应该学点画理,看画才可看出真乾坤;但我毕竟疏懒,总觉得心之所爱,何须讲理?于是,我说的传统、风骨,指的也就不是画的技巧,而是画的意识了。张大千画过一幅萝卜白菜,题了石涛一首七绝:“冷澹生涯本业儒,家贫休厌食无鱼;菜根切莫多油煮,留点青灯教子书!”绿缨红头的萝卜、鲜嫩青翠的白菜,此处已成寒士操守的象征,配上那首诗,风骨自是越发峥嵘了。
再说,山水画中的一山一水大半萦绕故园梦影,难免纠缠几丝有爱有恨的政治联想,这时候,家国之感的传统,绝俗超尘的风骨,只好又向丹青之中去细辨了。黄宾虹一九二四年为陈柱画过一幅山水,陈柱因有绝诗二首作答,其一是:“万壑千峰欲插云,依稀莫辨故山村;斜阳远映红于血,知是江山是血痕?”第二首更说到“神州破碎难回首,只向先生画里看”!陈柱虽然晚节不全,在汪伪政权下当过南京伪中央大学的校长,他到底深明中国艺术的意识和中国画家的气节,诗中不至于辜负黄宾虹画里的寄托。至于李可染画《万山红遍》,画《井冈山》,用意当然也在于描绘“改变中国命运”的山水景致,笔底的政治意识再清楚不过了。到了打成“黑画家”,饱受迫害,他关在画室里坚持原则写出来的作品,想来又把故国山水纷纷化成胸中丘壑;这些墨痕,一定更见出古典中的今情了。
李可染论山水画有“可贵者胆,所要者魂”八字,不仅涵盖了画艺的经验,兼且流露画人的怀抱。我每次听画家论画,想到的往往不是画,是人。前几天,关山月趁来港之便,带了几张近作的菲林给我发表。关老写梅,不知颠倒多少人;我读过他的一幅墨梅,大字题了王冕的“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铁干虬枝,孤标粲粲,真是神品!那时,和他谈起时下画人不知进出传统、终致不能在传统基础上创新的问题,关老说:有东莞人卖席,顾客嫌席子太短不合身长。席贩说:是给活人睡还是给死人睡?客答曰:当然是给活人睡!席贩说:既是活人,难道不会蜷着身子睡吗?客哑然。席子如此,传统如此;写画如此,看画亦复如此。万山的一遍红,可以是斜阳,也可以是血痕:中国画可贵者意,所要者识,意与识会,萝卜白菜当然不再是萝卜白菜了。
文中为什么提及张大千和黄宾虹作画的例子?(4分)
怎样理解文中画线的句子“席子如此,传统如此;写画如此,看画亦复如此”?(4分)
根据文意,“萝卜白菜的意识”是指什么?有人认为这个题目起得妙,你认为妙在何处?(4分)
李可染论山水画说“可贵者胆,所要者魂”,作者说“中国画可贵者意,所要者识”,就他们关于中国画的看法,你更倾向于谁的观点?试结合文本,谈谈你的理由。(6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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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关试题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按面题目。
2乘以3得8
赵 新
我7岁还没上学,不识字也不识数,当然更不会算账。村里人说我是个傻二小。
有一年,我家的斜对面开了一家小小的杂货铺,卖针头线脑、纸张文具,也卖些吃的喝的。掌柜的是我的本家赵泰爷爷,一个很斯文的白胡子老头。开张那天,他先放了两挂鞭炮,然后在大门上贴了一副鲜红的对联。我问他这对子上写的什么,他告诉我,上联是“有酒今日醉”,下联是“没钱你别来”。我问他啥意思,他说,傻二小,回家问你爹去吧!
回到家里,我把那副对联给爹念出来了,问爹这是啥意思。
爹是农民,满头黄尘,一脸汗水。抽了一袋旱烟后爹说,二小,他那副对子一是鼓动人们买他的东西,手里有钱要舍得花;二是说他做买卖不赊账,没钱别进他的铺子。爹说赵泰这个人虽然识文断字,可是很小气,很抠,财迷脑瓜。爹还说他应该有个“不赊不欠”的横批!
爹说对了,不一会儿赵泰爷爷就把横批贴出来了,只不过是“概不赊欠”!我很佩服爹的智慧和眼光,尽管爹一字不识。爹笑着告诫我,你这个爷爷把一枚钱看得比磨盘还重,可别去买他的东西,小心糊弄你!
那天我们家里来了客人,爹要点火做饭时,突然发现没了洋火(火柴)。爹不敢怠慢和冷落亲戚,就交给我两毛钱,让我去买洋火。爹告诉我二分钱一盒洋火,买三盒,剩下的钱一分也不能花,要如数拿回来。爹说了这么几句,让我赶紧跑着去。
进了赵泰爷爷的铺子时,那位白胡子老头正趴在柜台上噼里啪啦打算盘。他头戴一顶瓜皮帽,身穿一件蓝布长衫,鼻梁上架了一副眼镜,比学校的老师还显得有文化、有尊严。他把算盘推到一边,俯下身来摸着我的头说,人家别的孩子都上学了,你为什么不上?我说,爷爷,我不识数!他说,你小子不上学,不就越来越笨吗?我说,爹不让我上学,说掏不起书钱!他说,你爹糊涂!掏不起书钱不会借?他还让你当一辈子傻二小呀?他猛地把柜台一拍,短见,你爹真正是短见!
赵泰爷爷的脸红了,雪白的胡子也抖动起来。他坐下去歇息一阵才问我买什么,身上带了多少钱。他很认真地告诉我,洋火是二分钱一盒,三盒,用乘法算,二乘以三得八。你身上带着两毛钱,用减法算,两毛减去八分,我应该再找给你一毛钱。你听明白了吗?听不明白,回家问你爹去!我一点也不明白,他一会儿乘法一会儿减法,我的脑袋早大了。
那天晚上,爹好一阵激动,好一番感慨,好一番叹息!
爹先是批评赵泰爷爷,这个赵泰,想钱想疯了吧?不顾仁义道德,不看同宗同家,光天化日之下欺负我们,他的良心呢?他可真会打算盘哪!一盒洋火二分钱,三盒应该是六分钱,从哪里跑出来的二乘以三得八啊?两毛钱减去六分钱应该是一毛四分钱,他多收了咱们四分钱。四分钱是个小数吗?两盒洋火呀!
爹接着批评我,你真是个傻二小!你就不会算一算?木头啊你!
昏黄的油灯下,爹流泪了。他的泪水掉下来,砸得桌面啪啪响。
我说,爹,那你找他去,让他把钱退回来!
爹说,他是我的长辈,我怎么去找他呀?他财迷脑瓜,他会耍手段,他要是不认账呢?撕破了脸面,吵闹起来,岂不让人笑话?罢罢罢,忍了吧,和为贵。你明天上学去吧,爹给你借钱去!
第二天我就上学了。我发现我不笨,老师教的字,我都会写;老师讲的话,我都能记住。
一天傍晚,赵泰爷爷穿着那件长衫到我家里来了。爹礼貌地接待了他,给他递了一袋烟,端了一碗水。他对爹说,听说你让二小上学啦?爹说,是呀,没钱我可以借,我们不能再受别人的欺负啦!爷爷笑了,你忙吧,我走啦!爹说,我这可是被人逼的呀!
赵泰爷爷走后,爹在水碗底下发现了四分钱!爹的手一抖,碰洒了那碗还在冒着热气的水。
爹是在30多年之后去世的,那时候我在报社做记者。临终前爹对我说,二小,你还记得你赵泰爷爷吗?那个白胡子老头,在咱们村开杂货铺子的?我说,记得,记得很清楚呢!
爹说,喝水不忘挖井人。多亏了他呀!以后每年的清明节,你一定要到他的坟头上磕三个头去。人家为了谁呢?
爹走了,那是个秋天,一个高粱红了、谷子黄了的日子。
下列对小说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A.小说标题新颖简洁又独具匠心,通过一个错误的算式激发了读者的阅读兴趣,它是行文的线索,也揭示了小说的主题。
B.作者善于设置悬念,赵泰的爱财、“骗财”到后来真相大白以及父亲的愤怒、感激等情节,环环相扣,引人入胜。
C.“他的泪水掉下来,砸得桌面啪啪响”,运用了夸张的手法,表现了“爹”对于赵泰不看同宗、贪图小利的痛心。
D.小说写到赵泰穿着“长衫”,比学校的老师还显得有文化,表现了赵泰盛气凌人的姿态,婉转地表达了对赵泰的讽刺。

E.本文多处运用了生动的细节描写,不仅突出了人物形象,也暗示了特定的时代背景,使情节真实可信。
“那天晚上,爹好一阵激动,好一番感慨,好一番叹息!”请结合文意说说“爹”激动什么?感慨什么?叹息什么?
文章结尾一段,作者特别强调“爹”走的时候,是一个“高粱红了,谷子黄了”的日子,有何作用?请结合文意简要分析。
关于这篇小说的主人公,有人认为是赵泰爷爷,也有人认为是“爹”。你同意哪种观点?谈谈你的理由。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祁茂顺
汪曾祺
祁茂顺在午门历史博物馆蹬三轮车。
他原先不是蹬车的,他有手艺:糊烧活,裱糊顶棚。
单件的烧活,接三轿马,一个人鼓捣一天,就能完活。他在糊烧活的时候,总有一堆孩子围着看。糊得了,就在门外放着:一匹高头大白马——跟真马一样大,金鞍玉辔紫丝缰;拉着一辆花轱辘轿子车,蓝车帷,紫红软帘,软帘贴着金纸的团寿字。不但是孩子,就是路过的大人也要停步看看,而且连声赞叹:“地道!祁茂顺心细手巧!”
如果是成堂的大活:三进大厅、亭台楼阁、花园假山……一个人忙不过来,就得约两三个同行一块干。订烧活的规矩,事前不付定钱,由承活的先凑出一份钱垫着,交活的时候再收钱。早先订烧活,都是老式的房屋家具,后来有要糊洋房的,要糊小汽车、摩托车……人家要什么,他们都能糊出来。后来订烧活的越来越少了,都兴火葬了。谁家还会弄一堂“车船轿马”到八宝山去?
祁茂顺主要的活就剩下裱糊顶棚了。后来糊顶棚的活也少了。北京的平房讲究“灰顶花砖地”,纸糊的顶棚很少见了——容易坏,而且招蟑螂,招耗子。钢筋水泥的楼房更没有谁家糊个纸顶棚的。
祁茂顺只好改行。
午门历史博物馆原来编制很小,没有几个职员,不知道为什么,却给馆长配备了一辆三轮车,用以代步。经人介绍,祁茂顺到历史博物馆来蹬三轮车。馆长姓韩。韩馆长是个方正守法的人,除了上下班,到什么地方开会,平常不为私人的事用车,因此祁茂顺的工作很轻松。
祁茂顺很爱护这辆三轮车,总是擦洗得干干净净的。晚上把车蹬回家,锁上,不许院里的孩子蹬着玩。
不过街坊邻居有事求他,他总是有求必应的。隔壁陈大妈来找祁茂顺。“茂顺大哥,你大兄弟病了,高烧不退,想麻烦您送他上一趟医院,不知您的车这会儿得空不得空?”
“没事,交给我了!”祁茂顺把病人送到医院。挂号、陪病人打针、领药,他全都包了。
祁茂顺人缘很好。
离祁茂顺家不远,住着一家姓金的。他是旗人皇室宗亲,是“世袭罔替”的贝勒,行四。街坊则称之为“金四爷”。辛亥革命后,旗人再也不能吃皇粮了。幸好他的古文底子好,又学过中医,协和医学院特约他校点中医典籍,他就有了稳定的收入。
贝勒府原是很大的四合院,后来大部分都卖给同仁堂乐家当了堆放药材的楼房,只保留了三间北房。金四爷还保留一些贝勒的习惯。他不爱“灰顶花砖地”,爱脚踩方砖,头上是纸顶棚,四白落地。上个月下雨,顶棚漏湿了,垮下了一大片。金四爷找到了祁茂顺,说:“茂顺,你给我把顶棚裱糊一下。”
祁茂顺说:“行!星期天。”
祁茂顺星期天一早就来了,带了他的全套工具:棕刷子,棕笤帚,一盆稀稀的糨子,一大沓大白纸。这大白纸是纸铺里切好的,四方的,每一张都一样大小,不是要用时现裁。
金四爷看着祁茂顺做活。
只见他用棕刷子在大白纸上噌噌两刷子,轻轻拈起来,用棕笤帚托着,腕子一使劲,大白纸就“吊”上了顶棚。棕笤帚抹两下,大白纸就在顶棚上呆住了。一张一张大白纸压着韭菜叶宽的边,平平展展、方方正正、整整齐齐。拐弯抹角用的纸也都用眼睛量好了的,不宽不窄,正合适,棕笤帚一抹,连一点褶子都没有。而且,用的大白纸正好够数,不多一张,不少一张。连糨子都正好使完,没有一点糟践。金四爷看着祁茂顺的“表演”,看得傻了,说:“茂顺,你这两下子真不简单,眼睛、手里怎么能有那么准?”
“也就是个熟。”
“没有个三年五载,到不了这功夫!”
“那倒是。"
金四爷给祁茂顺倒了一杯沏了两开的热茶,祁茂顺尝了一口:“好茶!还是叶和元的双窨香片?”
“喝惯了。”
祁茂顺告辞。
“茂顺,别走,咱们到大酒缸喝两个去。”
“大酒缸?现在上哪儿找大酒缸去?”
“八面槽不就有一家吗?他们的酥鱼做得好。”
“金四爷,您这可真是老黄历了!八面槽大酒缸早都没了。现在那儿改了门脸儿,卖手表照相机。酥鱼?可着北京,现在大概都找不出一碟酥鱼!”
“大酒缸没有了?”
“没有喽。"
金四爷喝着茶,连说了几句:“大酒缸没有了。大酒缸没有了。”
很难说得清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有删改)
主人公祁茂顺这一形象有哪些特点?请简要分析。
祁茂顺帮助金四爷裱糊顶棚的情节有什么作用?请简要分析。
“烧活、纸糊的顶棚、大酒缸”逐渐淡出人们的生活,对此,你怎么看?请结合全文,谈谈你的看法。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文学中的那座祠堂
吕若涵
中国现代文学史的第一课,多是从陈独秀的《敬告青年》开始。陈氏文章有股演说气,句式铿锵,探及进步与保守时认定“固有之伦理、法律、学术、礼俗,无一非封建制度之遗,……诚不知为何项制度文物,可以适用生存于今世”——这是新文化运动的宣言。之后,几乎整个20世纪,与宗族相关的祠堂、村庙、祭祀等,都成了落后消极封建保守的东西。现当代文学作品中相关场景着实不少,稍加检点,或能借此一窥祠堂文化的命运及其当下困境。
鲁迅笔下的吕纬甫年轻时思想激进到去“城隍”庙拔圣像的胡子;吉光屯里有个狂热的“疯子”,一心要灭了“社庙”里那盏守护全村百姓的“长明灯”,全忘了他的祖先还捐过钱。这个被村人骂作数典忘祖的“不肖子孙”,终于引起公愤,连“四爷”大人都“严肃悲悯”起来,整个村庄笼罩着一片紧张气氛。上无片瓦寄居于土谷祠的阿Q突然想要“姓赵”了,似乎有那么点认祖归宗的小意思,更有可能是赵氏宗族在村里地位最显赫。五四小说中的祠堂社庙村规家谱,好比一个个祖先崇拜、尊尊亲亲的家族伦理的文化隐喻,祠堂隐喻新文学作家眼中的“乡土中国”,昏暗阴森,却如铁罩一般冷酷强大地屹立着,代表现代文明的“疯子”则势单力薄,难以撼动,最终还要成为它的祭品。
20世纪三四十年代小说中的大家族纷纷走向衰败。写实的作家不再停留于封建宗法社会的文学象征,他们发现在社会经济大变局中传统的乡村组织结构已经摇摇欲坠。文学家偏好一双社会学家的眼睛,祠堂开始上演种种现实人生可悲可怖可笑的剧目。最有代表性的当数吴组缃《一千八百担》,副标题赫然是“七月十五日宋氏大宗祠速写”,这一天,荒年里的农民暴动摧枯拉朽,宋氏祠堂一千八百担粮食遭抢,宗族各支各室表面和气,但在利益面前是各怀心事,暗中斗法,地方望族至此气数已尽。吴祖缃这位“客观主义”者眼光犀利,非要揭开给人看,由社学、义仓、乡约、防御等构成的宗族组织,如何在30年代世界经济危机、国内的高赋税和农民暴动中毫无招架之力。这是宣告“封建宗法社会”的末路吧,字里行间藏了作者多少奚落与嘲讽!后半个世纪不用说了,白毛仙姑由鬼变人,小二黑的婚事由区长作主,装神弄鬼神神叨叨都得“改造”,文化变革与社会变革双管齐下,连最小单位的家庭秩序都要改变,何况这“封建制度之遗”。
20世纪八九十年代写实又让位于象征。祠堂庙宇书院再一次与传统文化划起等号,只是这次意象的情感内涵完全与五四悖反。《白鹿原》广受好评缘于它把祠堂、书院、乡约等代表乡村伦理和儒家文化的符号,来了一番浓墨重彩的生动演绎,说是新历史主义,实在与鲁迅当年的写作一样,一种对历史重新评判的态度。当然,20世纪文化与社会巨变带来的结果是21世纪“拆哪”的加速度,配合着城镇化的步子,迅疾,凶猛,无所顾忌。
一个世纪里,文学中的那座祠堂,似乎走了一个圈,但并非回到原点。宗法社会的崩颓是历史的必然,但它所承载的文化在新世纪里却未必没有可资使用的价值。现实中的宗亲大会与寻根之旅,是从一宗一姓的历史认知与情感需求出发,发现我们身上共同的文化基因,最终获得对民族文化的认同,乃至于建构起对民族未来的共同想象。如此说来,将大地上所剩不多的“祠堂”“庙宇”送上最后一段不归路,也就等于拆解了文化认同的“基石”,我们这代人,岂不真的成了“不孝子孙”了么?
(选自2014年4月13日《南方周末》,有删改)
关于“文学中的那座祠堂”的表述,下列理解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文学中的那座祠堂隐喻着五四时期新文学作家眼中的“乡土中国”,它对抗着势单力薄的现代文明的“疯子”而屹立不倒。
B.文学中的那座祠堂在20世纪三四十年代纷纷走向衰败,历经文化变革与社会变革双管齐下的淘洗,已得到彻底的改造。
C.文学中的那座祠堂20世纪八九十年代再次与传统文化画等号,配合着城镇化的步子,仍旧迅疾、凶猛、无所顾忌地肆虐着。
D.文学中的那座祠堂在整个20世纪经历了一个轮回,在揭示宗法社会崩颓的历史必然性的同时,似乎又回到了“五四”新文化运动的起点。

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陈独秀的文章有股演说气,句式铿锵,《敬告青年》一文猛烈抨击了旧的伦理、法律、学术和礼俗,被人们视为“中国现代文学史的第一课”。
B.鲁迅笔下的吕纬甫、吉光屯里那个狂热的“疯子”以及阿Q思想激进,将祠堂社庙村规家谱看作是祖先崇拜、尊尊亲亲的家族伦理的标志。
C.“客观主义”作家吴组缃创作的《一千八百担》以“七月十五日宋氏大宗祠速写”为副标题,反映了地方望族在农民暴动的打击下毫无招架之力的现实。
D.陈忠实的《白鹿原》秉持一种对历史重新评判的态度,把祠堂、书院、乡约等代表乡村伦理和儒家文化的符号,来了一番浓墨重彩的生动演绎,从而广受好评。

根据原文内容,下列理解和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现当代文学作品中与宗族相关的祠堂、村庙、祭祀等场景触目可见,展示了祠堂文化的全貌,让读者能够充分了解这种文化的命运及其面临的困境。
B.文学家偏好一双社会学家的眼睛,他们发现在社会经济大变局中传统的乡村组织结构已经摇摇欲坠,可悲可怖可笑的剧目开始在祠堂上演。
C.宗法社会所承载的文化在新世纪里仍有可资使用的价值,我们对民族未来的共同想象是建立在现实中的宗亲大会与寻根之旅,以及共同的文化基因的基础之上的。
D.如果将大地上所剩不多的 “祠堂”“庙宇”拆毁,意味着我们已经拆解了文化认同的“基石”,那么我们这代人真的会变成“不孝子孙”的。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后面题。
一片苍茫
戴涛
白生要去茫县做知县,至恩师大学士多举府上辞行。待白生坐定,多举便让人端上一盘水果,问白生:“可识得盘中为何物?”白生细细打量一番,说:“状如梨,梨有皮,或黄或青,而此果似无皮,白如雪,透如水,学生真不知何方仙果。”
多举抚掌大笑,说:“这亦是梨,名晶梨,产地即是茫县。”他拿起一只递给白生,白生接过梨,小心翼翼张开嘴,未等劲咬,只听得一声脆响,一股清香扑鼻,一股甘甜沁脾。
“好梨好梨。”白生情不自禁脱口叫道。多举说:“当今从皇亲国戚到满朝文武非此梨不吃,茫县可真是个好地方哟。”白生忙跪倒,学生一定不辜负恩师之厚望。
烟花三月,白生起程。一路春色诱人,白生无心恋景,很快便到了茫县。此时一班县衙的官吏幕僚和当地的乡绅名士已迎候多时,寒暄过后便请白生到鸿运楼洗尘。酒过三巡,店小二端上一碟水果,白生见是苹果,随口问道:“咦,茫县不是盛产晶梨么?”小二却面露难色:“禀大人,小店什么新鲜果子都有,就是未备晶梨。”白生说:“入其乡则随其俗,我偏就稀罕这遍地都是的土产。”
听得此言店小二却急了:“禀大人,这晶梨如今实在是想买也买不到了。”白生好生纳闷,便看坐在身旁的县丞汪过,汪过立刻端起酒杯说:“我等还是一起敬白大人一杯吧。”众人也都纷纷应和着祝白大人平步青云。白生于是糊里糊涂地举杯。待酒足饭饱,已是掌灯时分。
一觉醒已是第二天早上,白生赶紧升堂。新官上任,自然要漂漂亮亮地审他几件案子,可白生在堂上正襟危坐了一整天,不见一人告,而且一连三天皆如此。
第四天,白生实在觉得无聊,便喊了退堂,然后换了便服一个人悄悄出了县衙,策马朝乡间跑去。茫县多丘陵,举目望去,层层叠叠的梯田此时一片雪白,清气四溢,悦人眼目。待马跑近,但见一株株一人多高的梨树枝繁叶茂,盛开着朵朵娇嫩的小白花,更有无数蜂蝶翩翩起舞,煞是好看。白生看得如痴如醉,连连喝道:“美景美景!”
这时,不知从哪儿跑出一男童,上前捉蜜蜂。捉到后便立刻将蜜蜂撕成两段,随即放到嘴边贪婪地吮着。
白生问:“你吃什么?”男童答:“蜂蜜。”
白生说:“可这小生灵却被你无端弄死了。”男童说,我饿。
白生大怒:“饿你回家吃饭呀!家里没饭?”
白生这才注意到眼前的男童竟是如此瘦弱。
白生随着男童到了他家。几排东歪西倒的茅屋,其中一间,推门进去,白生一惊,四壁空空,只有土炕上躺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白生问男童:“你爹呢?”男童答:“这就是我爹。”白生又是一惊。
从男童家出,白生又踏进另一间茅屋……当白生离开村寨,心沉得如同铅坠,抬头西望,残阳如血,遍地的梨花也是殷红殷红的。
你别看这晶梨雪白雪白的,可在我们百姓眼里它可是血红血红的。
你说每户上交一筐梨给朝廷也算不得什么,可你知道么,这晶梨多么刁钻古怪,三亩地一粒粮食没种,全种了梨树,也只能收得这一筐好梨。
你问我这日子是怎么过的,挑剩的孬梨到外边换得半年的杂粮已是大幸,余下的日子就靠要饭了。
回到县衙,白生将县丞汪过叫到书房,阴沉着脸问道:“汪大人,你可知道百姓为梨遭的罪?”汪过说:“知道。”白生说:“就没办法么?”汪过说:“有,白大人,您把梨伺候好喽,早点儿像您的前任那样离开茫县,此外别无他法。”
白生沉默无语。
时光荏苒,转眼已是金秋十月,晶梨收获的季节。今年的梨格外好,个儿大肉嫩透着水灵。衙门上下忙得不亦乐乎,总算把梨收齐了,一个不落全装了船。按惯例,由县丞押运进京,临行前白生突然对汪过说:“这趟不劳你的驾了,我亲自走一趟。”汪过淡然一笑,自当相让。
一月有余,运梨船终于回归。不出汪过所料,白生果然没有回。又过了数天,朝廷果然派了个新知县。汪过旁敲侧击地打听白大人,谁料竞惊出一身冷汗:原白生送到朝廷的梨不知何故竟然又酸又硬,皇上才咬了一口,梨没有咬下,却将半颗圣牙咬落,于是龙颜大怒,将白生打入死牢。
腊月二十八,圣旨传,命茫县砍去所有梨树,永不得再种。百姓闻听此讯,雀跃欢呼,奔走相告,个个操起砍刀奔向自家梨园。进了梨园人人大惊,寒冬时节本已干枯的梨树枝头竟然挂满了朵朵白花……
是夜,京城,白生被推出午门,天地一片苍茫。
下列对这篇小说的赏析,不恰当的两项是()()

A.作品开篇以多举荐梨入笔,自此“晶梨”便成了一条贯穿全文的线索,梨的命运与人的命运相交织,最终演绎出一曲为民谋福者殒身不恤的悲歌。
B.作品将主要人物置于一个特定的环境中,上有贪婪的皇上、多举等权贵,下有狡诈的汪过等地方污吏,白生处境之艰难决定了其反抗态度之坚决。
C.这篇作品中有许多出乎文中人意料之外的笔墨,如新官无案审、名县无粮吃、白生有去无回、梨树永不再种……这种笔法的运用,使故事情节更加曲折有趣。
D.这篇作品语言较为雅致,“心沉如铅坠”的比喻,用语贴切;“雪白”与“殷红”的对比,色彩鲜明;“你别看” “你问我”等人物语言,真切传神,颇具感染力。

E.“苍茫”,即空阔辽远、无边无际之意。作品以此为题,便寓有作者对百姓深重苦难的怜悯,对父母官孤独悲壮的哀叹,对世道昏暗荒谬的忧愤,韵味苍凉。
结合原文,回答下面问题
①茫县官吏乡绅为白生接风洗尘这一部分内容,在文中有何作用?
②“第四天……”一段中,画线的景物描写在文中有何作用?
对倒数第二段中画线的句子“进了梨园人人大惊,寒冬时节本已干枯的梨树枝头竟然挂满了朵朵白花……”应怎样理解?
结合作品内容,简要分析白生这一人物形象。

现代文阅读(9分,每小题3分)
流行歌曲会成为一代之文学吗?不妨回到具体的学术语境。金、元以不断有学者倡导历朝文学各有所胜之说,后经王国维《宋元戏曲考序》论述而为人耳熟能详。历代文学各有胜擅之说,突破了文学史一直以诗文为尊的等级观念,以开放包容的审美眼光,揭示出不同时期文学体式丰富多彩、不断迭兴的本真面貌。王氏倡“一代有一代之文学”,深含着为元曲鸣不平以期唤起世人对其价值重估的焦虑。他感慨:“独元人之曲,为时既近,托体稍卑,故两朝史志与《四库》集部均不著于录;后世儒硕皆鄙弃不复道……遂使一代文献,郁堙沉晦者且数百年,愚甚惑焉。”于是将元曲与唐诗、宋词等并列,实有为曲争地位的心理动机。不错,正是“一代有一代之文学”理念构建的开放视野,为每个时代寻找代表性的文学样式预留了空间,也从理论上预设了流行歌曲为“一代之文学”的可能性。
不过,值得注意的是,以文体递嬗观念考察文学样式者代不乏人,王国维说到了点子上,有人的判断却出了错。明人卓人月《古今词统序》云:“我明诗让唐,词让宋,曲又让元,庶几《吴歌》、《桂枝儿》、《罗江怨》、《打枣竿》、《银绞丝》之类,为我明一绝耳。”卓人月才、学、识均属上乘,但他于明代民歌的评价不免有拔高之嫌,很少有人能接受唐诗、宋词、明歌并列的提法。远见卓识如卓人月,尚不免犯研究者的两大通病:一是没有拉开足够的心理距离,有意或无意拔高研究对象,不能恰如其分地公允评价,成为事实上的“武断的文化史家”;二是没有拉开足够的时间距离,不能跳出文化现场,“身在此山中”影响了视线与判断。卓人月的误判对今天的启示是:现在断言流行歌曲成为一代之文学是否过早,我们是否被现象所迷惑,是否拥有了足够广阔的学术视野,是否有过对文化现象足够的反省、批判与质疑,是否拥有王国维般广收博采成一家之言的学术能力?
以“一代之文学”衡之于流行歌曲的研究者,也许忽略了王国维这一提法的文化语境与真正用心。王国维写《宋元戏曲史》的年代,正是京剧舞台艺术如日中天之时,这一点与当下流行歌曲红遍大江南北如出一辙,但王国维并非为当时流行的、强势的、占主导地位的艺术寻找合法性证据(这一点与今天学者大不相同,我们太热衷于为现存事实提供学理支撑了),他有严格的学理尺度和独立的价值判断,表现出“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学术勇气:“明以后无足取,元曲为活文学,明清之曲,死文学也。”当国人在京剧艺术里如痴如醉之时,他的这番表态犹如空谷足音雄视古今,充满了文化自负与学术自信。再者,王国维论元曲独标其文字而非将其当作舞台艺术进行考察,这与其“仅爱读曲,不爱观剧”的人生喜好有关。今天戏曲学已演化为包括案头与场上在内的立体研究,王国维的研究方法自有值得商榷之处,但不得不佩服他对元曲文字震古铄今的价值发现。元曲自明万历年间就基本无人能唱,它的音乐、唱腔已淹灭不闻,其文字却熠熠生辉,在含蓄蕴藉风格之外另辟本色自然的审美向度。对尚活在舞台上的明清之曲,他抱以冷然的态度,因为文字并未带令人耳目一新的艺术创造,至于京剧,已由作家中心转向演员中心,文字上更无足观了。
如此,王国维“一代之文学”的说法实则包含这样的内容:不管当下多流行,一时的影响多广泛,它必须作为“案头文本”接受审查——是否做出别样的艺术贡献,提供了不一样的审美价值?换句话说,流行歌曲如果要取代诗成为当代文学的代表性样式,它就必须接受成为文学经典的资格审查(娴熟的形象语言、原创性、认知能力等),并服从于文学中心主义的价值标码。
下列各项中,其内涵不属于作者所论“一代之文学”范畴的一项是()

A.汉赋 唐诗 B.宋词 明歌
C.楚辞 元曲 D.汉赋 宋词

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A.王国维突破了文学史一直以诗为尊的等级观念,以开放包容的审美眼光,为元曲鸣不平, 认为元曲价值被低估,强烈唤起世人重新评估元曲。
B.从理论层面而言,流行歌曲成为“一代之文学”有其可能性。但现在如果加以断言,则为时过早,因为会被现象所迷惑,也没拥有足够广阔的学术视野,也没有过对文化现象足够的反省、批判与质疑,也没拥有像王国维一样广收博采成一家之言的学术能力。
C.王国维写《宋元戏曲史》的年代,正是国人在京剧艺术里如痴如醉之时。他凭着严格的学理尺度与独立的价值判断,为当时流行的、强势的、占主导地位的戏曲艺术提供了学理支撑,充满了文化自信和学术自信。
D.王国维研究戏曲学的方法与他“仅爱读曲,不爱观剧”的人生喜好有关,论元曲独标其文字而非将其当作舞台艺术进行考察。因此,以现在的学术标准看,这种研究方法不够“立体”。

根据原文内容,下列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A.《吴歌》《桂枝儿》《罗江怨》等民歌之所以有被拔高之嫌,是因为研究者没有拉开足够的心理距离和足够的时间距离。
B.王国维对舞台上的明清之曲并不欣赏,是因为其文字没有带耳目一新的艺术创造;对京剧则更不欣赏,是因为其文字更无足观。
C.研究“流行歌曲会成为一代之文字吗?”这一问题,一定要回到具体的学术语境中去考察,否则不可能揭示出不同文学体式丰富多彩、不断迭兴的本真面目。
D.1996年北京大学出版了谢冕、钱理群主编的《百年中国文学经典》,选入了崔健的摇滚歌曲《一无所有》和《这儿的空间》。作为中国精神制高点的北大,前任校长许智宏也不止一次在学生面前唱《变心的翅膀》和《老鼠爱大米》。由此看,至少这四首歌属于“一代之文学”的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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