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
狼来了
凌鼎年
七丫村附近有座狼山,狼山之所以叫狼山,没有什么典故,也没有什么历史传说,仅仅因为这山上早年有狼,村民们就把这山称之为狼山,后来叫顺叫习惯了,狼山之名也就写进了《娄城志》里。
名不副实的是,这叫狼山的山,早就没有狼了,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组织过多次搜山打狼,后来不要说狼,连猪獾、狗獾、果子狸、刺猬等野生动物也极少能见到。
狼山上没有庙宇,没有民居,没有名胜古迹,更没有人住,有的只是老树、灌木、荆棘、杂草,经济价值不大,一直没有开发。
文革时,有一位老干部,与一位老知识分子先后吊死在狼山的歪脖子树上,等发现时,已腐烂,生了蛆,不但臭不可闻,而且面目狰狞,这以后,老百姓就不大敢随便上山了,父母更是不让孩子上山。不久,就流传起狼山有鬼出现的传闻,还传得有鼻子有眼。这一来,就更没有人敢轻易上山了。
去年中秋的一个晚上,突然从狼山上传来了“狼来了!狼来了!救命啊!救命啊!”的呼声,凄厉而恐惧,但呼救者喊破嗓子,并不见有人上山去救。
第二天,山下七丫村的村民议论:这山哪有狼啊,几十年都没有狼迹了。假的,百分之百假的,肯定是谁吃饱了撑的,寻开心找乐子忽悠大家,谁上山谁傻子。
是啊,不救没有人怪;你上山去救了,去打了狼,万一狼没有见着,见着个受伤的,半死不活的,赖上了你,那不是大麻烦吗。再说了,狼如今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就算有,谁敢打?你打了,打伤了,打死了,有关部门要罚你款,你给不给?别没事找事,自找麻烦。
对对对,村民都这么认为。
胆大的山旺说:“走,上山上去看看,大白天去,我们几个人结伙去,还怕撞着鬼吗?”
山旺等几个在半山腰发现了一条死狼,看样子死了一段时间了,已有点腐烂。
难道狼山真的又有狼了?
山旺看了半天说:像狼,也像狗,可能是狼,也可能是狗。
其他几个反反复复看了,有说是狼,有说是狗,大家吃不准究竟是狼是狗。
关于狼山到底有没有狼,成了疑问。
但不知怎么回事,没几天狼山有狼的说法越传越远。
古庙镇镇政府决定组织人上山考察,看看到底有没有狼。
娄城电视台决定跟踪拍摄。
村民甲说:懂了吧,这是策划的,肯定早有人策划。
村民乙说:看来镇政府准备开发狼山了,要不如此兴师动众干嘛?
多位村民说:幸好那晚上没有上当受骗。
就在考察队出发的前一天晚上,村民们又听到狼山上有人喊:“狼来了!狼来了!……”
这一次,连山旺也彻底不相信了,他搂紧了老婆说:“我们管我们,别理他,肯定是为明天考察造舆论,假到底了。”
第二天,镇政府组织的考察队出发时,镇宣传委员带队,镇党委书记来送行,场面还不小,可惜只有看热闹的,并没有哪个跟着上山。七丫村的山旺等村民对电视台的人不无调侃地说:“卖力点,好好拍几个狼咬人的画面,也让我们开开眼界……”
考察的结果说是发现了狼粪、狼毛、狼窝,这都有镜头的,最最出人意外地是拍到了昨晚被狼咬伤的一位中年人,腿上被咬了一口,据他自己讲:后来爬到树上才逃过一劫。电视画面是真真切切的,那中年人腿上的伤口也确确实实流着血,有牙齿印,很痛苦的面部表情给电视观众留下极深刻的印象。
这中年人村民都没有见过,电视台介绍说他叫赵宇纶,省里的地质工程师。村民们弄不懂的是他晚上跑到狼山干什么?难道勘察到了什么宝贝?村民们奇怪,关于这些,电视台语焉不详,会不会是出于保密?
至于狼山到底是真有狼,还是需要狼,村民们两派意见,山旺与村民甲、村民乙等说打死也不信狼山有狼。村书记认为电视台都播了有狼,那一定有狼,不相信镇政府,不相信电视台,难道相信你山旺?你山旺算个甚么东西。
不过,除七丫村部分村民以外,娄城全市上下,包括外地的都为狼山高兴,因为狼山终于又有狼了,名副其实了。至少到目前为止,没有听说谁在质疑狼山发现狼的报道。
很多人都想来狼山一游呢。下列对小说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A.小说第三段对狼山多个“没有”“更没有”“一直没有”的反复渲染,侧面反映了外部世界对这座山的长期漠视,为情节发展作了铺垫。 |
B.这篇小说虽不讲究叙事手法,但统观全篇如同从现实中撷取的一个鲜活片断;第四段巧设悬念,使读者产生了浓厚的阅读兴趣。 |
C.本文借寓言故事来塑造人物形象,揭示人性:先明狼绝迹,再闻狼现身,继说狼新闻,尾说狼确有,情节跌宕起伏,一波三折。 |
D.小说语言平易朴实,同时又善用谐音来增强语文章讽刺意味。如“赵宇纶”与“造舆论”谐音,“山旺”与“狼山兴旺”的“山旺”谐音。 |
E.因为有了狼,狼山经济就有了新的增长点,某些政府官员就有了政绩,所以尽管“狼山有狼”的疑点很多,也不允许人去追究。请从文中找出策划者设计了哪些内容来让人们相信狼山真的又有狼了?
中秋的晚上,听到山上传来救命的呼喊,为什么没有人上山去救?结合原文说明原因。
“狼来了”这一标题意蕴深刻。请结合文本,从情节、寓意和主题三个方面进行探究。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
胡杨
林斤澜
①山民侯道和树林“处”街坊。他的住房斜了,山墙拱肚子了。寻思砍棵树打个撑子,进林子踅了几趟,相中一棵半抱粗的胡杨。树林黑压压的,白天也钻得出来黑毛野猪。什么树没有?这棵胡杨也不是好材料,只为它挡道——树林里没有什么道不道的,可是侯道相它愣挤出来,不站在该站的地方,这不正挡道?这一位自有规矩。
②侯道砍这棵树的时候,先使镐刨刨地,果然,那根不四下散开,弯弯地挤出来,长腿长爪,好像盘龙。
③这是七十年代末的事儿,老政策“计划”没退,新政策“市场”还未出台。村干部沉下脸来,拍拍侯道肩膀,说,跟着上区里走一趟吧。这一去,判了八年。
④劳改中间,侯道挨了训,受了教育。知道了他“处”街坊的树林,一百年也长不起来。要是没有了树林,就水土流失。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真要是流失,还真养不住人。侯道服罪。
⑤后来送到北边沙荒地上,种树。早上背一壶水出去,做着活,嘴里火烧火燎的,也只敢抿一小口。为了种一活一,要深刨。有天,竞刨见树根。这一片荒漠,眯眼睁眼望酸望痛了眼珠子,也不见一棵草,柴火金贵,树根是宝。大家细抠起来。原来也是胡杨,也弯曲绕着走,连腿带爪如盘龙。侯道暗叫:有一个挤出来的,这一片原先是黑压压的树林!
⑥八年期满,因种树成活率高,当地留他当技术员,侯道一心先回家看看,谁知到家不认得街坊了,相处的树林没有了。莫非着了魔中了邪?有的树茬儿还在,竞有半米多高的!可见是偷砍、乱砍、抢着砍,愣把黑压压的山地,砍成癞痢头。
⑦侯道心想:当年才砍一棵树,判我八年。如今干部们全都哪里去了?干部全在。侯道有个本家侄子,在区里当干事。侯道找上门去,侄子侯晓说,有木材市场啦,能卖钱啦,归个人啦。您还能赖市场的过?侯道嚷起来:那干部们呢?侯晓叫声叔,说声您还别嚷嚷,干部起了带头作用。侯道说,不嚷,我可告他们。
⑧侯道认真写了状子,拍到侄子面前,说,你要还是侯家的人,给我递上去。
⑨侯道回家等回话,夜晚也睡不安生,忽听外边有动静,推门张望,只见几个青年在砍沟帮护沟的树。侯道气冲血涌,一吼扑了出去,暗黑里一个青年顺手一击,正好敲在头上。青年逃走。侯道捂着血,去找卫生员,上药,缠上绷带。
⑩天一亮,侯道又到区里找侄子。侯晓说好了,这有官司打了,现有血洞。侯道说不打这个血洞官司,我问你那个。侯晓说那个官司立不了案。说着拿出状子,指着批字说:空洞。侯道横看竖看,纳闷道:我告的是树林子,不管山洞子,什么血洞空洞,哪儿跟哪儿啊。
11侯晓说:这空洞不是山洞子,说是笼笼统统告一揽子干部,笼笼统统一片树林子,没法判。叔,您消停着醒悟着,侄子马上给您脑袋上血洞立个案,您一边儿睡着。
12侯道叹道:侯晓侯晓,从小机灵晓事,怎么就晓不得叔叔这份儿心。
13侯晓说:侯道叔叔,您那份儿心没有别的,就是厚道。也就是老到。
14说着话,让人把那几个青年找来了,侯晓指着血洞问,公了还是私了?我这就开个调解庭。青年们一咬耳朵,凑了三百块钱,走人。
15侯晓回头交给叔叔,正色宣布:听侄子一句晓事的话,拿上盘缠,回北边当技术员去。多也十年八年,少则三年五载,您再回家来。
16侯道思摸:那时候官司能立案?
17侯晓断言:那时候没有官司好打,大家明白了砍树败家,种树聚宝,您回家敞开来当技术员。
18侯道果真上路,拐角地方转身看看光秃秃灰蒙蒙的故乡。这位山民跺了一脚,说了句一般是生离死别交代给亲人的话:“等我回来。”请概述小说的主要情节。(4分)
简述小说第⑤段的作用。(4分)
赏析下面两句话。(4分)
(1)侯道认真写了状子,拍到侄子面前,说,你要还是侯家的人,给我递上去。
(2)侯道叹道:侯晓侯晓,从小机灵晓事,怎么就晓不得叔叔这份儿心。请结合小说内容,探究侯道的心理变化。(6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
中国前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一个显著特点,便是城市不具备自立的经济,而与乡村间在经济上是同一的,这种同一性的基础是,城市在政治上统治乡村的同时,经济上依赖乡村,没有发展成独立于乡村之外的经济中心。
在整个前资本主义时期,中国城市一如既往地保持着作为帝王—官僚的政治中心—军事堡垒的基本属性,无论是天子驻跸的都城,还是地方大吏主持的郡邑、州治、县城,都是按照国家政权的政治—军事需要修筑起来的,城市的结构模式,也是严格遵循礼制,如国都一律“择国之中而立宫,择宫之中而立庙”,宫殿置于全城中轴线上,市场受官府控制,置于宫殿宗庙背后。各地方性城市的格局也仿效都城。这些大大小小的城市,都是国家政权(中央一级或地方各级)所在地,其主要职能是实施对全国或地区的政治统治和军事控制,至于工商业,在宋以前的城市生活中不过是政治的附庸而已。
古代中国城市,无论是都城还是州县所在地,与乡村的经济联系,主要是单向性的,即城市从乡村征收贡赋、调集劳役,一般却较少向乡村提供产品,广大乡村则在男耕女织的自然经济轨范内生存。国与野、都与鄙、城与乡之间,政治上是前者对后者的压迫与控制,经济上则是后者对前者财富和劳力的供应。这使中国古代城市不仅是政治性的,而且是消费性的,城市手工业基本是为官府服务的官手工业。宋以前,中国城市普遍实行市坊一厢坊制,规定各种作坊、商店必须开设在市区某一街区,交易聚散有时间规定。自宋代开始,城市的经济功能加强,民间活力日增,限制民间商业发展的厢坊制度被突破,代之以市、集镇、瓦子等商业贸易场所,出现《清明上河图》所展现的那种繁盛的市井社会,城乡间的双向物质交换有所发展,有人把这种变化称之为中国的“都市革命”。然而,直至明清,中国城市作为政治中心、军事堡垒的性质并未发生根本性变化。
在包括宋以后的整个古代中国城市,未能摆脱帝王—官僚的直接控制,没有成为自然经济结构的离心力量,并始终是其核心部位和统治中心,城市也就不可能提供瓦解自然经济的强大动力,而只是无止境地从乡村掠取产品和劳役。这种单向性的物资流动,只能加剧农村贫困化,使中国广大乡间封闭在小农业与家庭手工业相结合的自然经济小天地之内。而城市自身,一方面是贵族、官僚依凭盘剥农村而过着膏梁锦绣的寄生生活;另一方面是城市工商业受到种种限制,难以获得健康发展,无以形成欧洲中世纪城镇那样强有力的行会制度。
古代中国的城乡关系,从国家机制看,城市高高凌驾于乡村之上;但从经济看,城市并未能获得独立运行的生命机制,不过是农业经济的附属物,自给自足的农业经济成为乡村和城市共同赖以存身的基础。正是在这一意义上,我们把传统的中华文化的主体称作“农业文明”。中国自然经济难以解体,社会一再往复交替出现“恢复—高涨—危机”三阶段周期循环而迟迟未迈入新的运行轨道,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萌芽发展迂缓,市民阶层晚成,市民文化单弱等等现象,均与城乡经济的同一性,城市迟迟未能形成独立的、与农村相抗衡的经济中心,有着不能解脱的内在联系。
(节选自冯天瑜等著《中华文化史》)下列关于古代“中国城市”的表述,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A.中国城市在整个前资本主义时期,一如既往地保持着作为帝王—官僚的政治中心—军事堡垒的基本属性。 |
B.中国城市无论都城、郡邑,还是州治、县城,都是为满足国家政权的政治—军事需要修筑起来的。 |
C.中国城市均严格遵循礼制安排结构模式,一律都是采用“择国之中而立宫,择宫之中而立庙”的形式。 |
D.中国城市在宋以前对工商业均采取限制措施,其主要职能是实施对全国或地区的政治统治和军事控制。 |
中国古代城乡经济具有“同一性”,下列表述不属于此内容的一项是
A.自宋代开始,城市的经济功能加强,民间活力日增,出现了新的商业贸易场所及繁盛的市井社会,城乡间双向物质交换有所发展。 |
B.古代中国城市没有成为自然经济结构的离心力量,不能提供瓦解自然经济的强大动力,而只是无止境地从乡村掠取产品和劳役。 |
C.在经济上,古代中国城市没有独立运行的生命机制,是农业经济的附属物,自给自足的农业经济成为城、乡共同赖以存身的基础。 |
D.古代中国城市政治上对乡村压迫与控制,但却未能形成独立的、与农村相抗衡的经济中心,经济上对乡村严重依赖。 |
下列说法,符合文意的一项是
A.古代中国城市无论大小,与乡村的经济联系都是单向性的,即从乡村征收贡赋、调集劳役,一般不向乡村提供产品。 |
B.城乡间单向性的物资流动,使城市封闭在小农与家庭手工业相结合的自然经济小天地之内,工商业难以获得健康发展。 |
C.自宋代中国的“都市革命”发生后,城市经济活力得到释放,城市作为政治中心、军事堡垒的性质也随之发生了变化。 |
D.古代中国城市对乡村经济的依赖,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萌芽发展迂缓、市民阶层晚成等等现象的发生,均有内在联系。 |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后面问题。
鲁院里的柿子树郭严隶
①鲁迅文学院有一座花园,花园里有一棵柿子树。因为我们来的时候是秋天,正属于它的季节,它变成了这里突出的风景。柿子树长在园子的中央,被一些别的树木围绕着,原本跟那些树木一样高大,因为它满枝头缀着柿子的缘故,别的树木都成了陪衬,连它自身的叶子也是陪衬了。
②那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饭后我到园子里去散步,一眼就看见了它。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结满果子的柿子树,不由得就看的发了呆。微风起来的时候,突然觉得它根本不是树,因为它能唱歌。北京的秋天,多的是这样阳光灿烂的日子,天蓝得像是要透到天的外边去,这样的蓝里,白云就呈现出最艳的颜色。这时候美以不可言说的方式击中了我,恍惚中,觉得那柿子树上缀着的是一团团结晶的阳光,散发着平时难以见到的明亮。
③很多时候我到花园里并不是为了柿子树,却总是不由自主地止步在它面前,难道是因为它身上有明显的秋意吗?这样想,也许银杏不服。那一棵棵银杏树,所有的叶子都像足透了的金子,在黄昏里闪着朝晖的明亮。有些轻轻地洒落地上,灿灿的,像铺了一层锦,像一幅油画。树上和地上一片金黄,让人觉得这美景可以绵延,可以天长地久。然而就在一个黄昏,寒风起了,银杏的叶子全部被风带走,只剩了树枝。这时候的柿子树一派沉静,虽然它的叶子也被风带走了,但果实仍高高挂满枝头。
④我从小径的回环处走来,抬头看着树上的柿子,就仿佛看着一双双温暖的眼睛,刹那间明白了自己为什么总要到这柿子树旁边来了。它们静静地看着我,无声地与我交谈,说它在那些喧腾的日子里,怎样让自己的心泊于安详和沉静;说它在春天开出并不漂亮的花,在夏天曾经是一颗小小的被叶片遮蔽的青果;说它如何耐心等待秋天的到来,使自己变成阳光的金色,凝成一捧盈硕果实、可摸可触的爱。于是我思索柿子树在来到这里之前的经历,它是长在一群同样的树木中间吗?它是怎样被命运选中,来到鲁院的花园里,成为独特的风景?正如我冥冥之中幸运地来到这里。它的命运之中是否也有风雨和雷霆?它的生命里是否也有春风和清露?它是否也深味了人间的悲喜,才呈现出这一树的殷实和辉煌?
⑤一天,我清早来到柿子树下,在枯萎的草柯间捡了两枚熟透坠落的柿子。它们的光芒和馨香像音乐一样荡漾。由此我知道了,树木怎样靠果实传递快乐和希望。
⑥这座独一无二的花园里,在树阴和花丛中掩映着一些大文学家的雕像,巴金、茅盾、丁玲、冰心……他们有的器宇轩昂,有的神采飞扬,有的在倾心交谈,有的在凝神沉思。他们的生命气息透过颜色沉郁的大理石,火焰一般在时空中传递。我驻足于巴金先生的雕像前,他似乎在用温和的语气跟我说:“我用作品来表达我无穷无尽的感情。如果我的作品能够给读者带来温暖,我就十分满意了。”我走到冰心雕像前停下脚步,看到她左手托腮,凝神远眺,一本打开的“书”放在膝上。不由得想起了她的书,她的文字,她的“爱的哲学”,随之,一股温暖明朗的情调蔓延开来。
⑦冬天一日一日地深了,花园里的一切都沉浸在静寂的灰色里,只有柿子树还高举着一簇簇火焰般显眼的果子,微笑着,歌唱着……
(取材于郭严隶的同名散文)简要赏析第②段中划线的句子。
第③段作者为什么写银杏树?请简要分析。(4分)
文章写文学大师的雕像,有什么作用?
结合全文简要分析“我”从鲁院里的柿子树身上获得了哪些启迪。
阅读下文,完成后面问题。
①古代汉语的诞生史,是一个错综复杂的过程,它与战争、移民和贸易运动密切相关。早在上古时代,语言就放弃了自我封锁的围城。商朝信奉的“帝”,其发音、字形和语义,完全源于苏美尔的楔形文字;周朝所信奉的“天”,源于突厥语的天神。这两个核心价值语词,犹如两面高蹈飞扬的旗帜,向我们显示着语言的开放性——汉语是一个向世界洞开语言大门的悠久体系。
②跟庄严的国家语言相比,区域方言的形成,表现出更大的开放和吸纳特征。有研究者指出,北京话中残留着部分羯胡语,如丫头、屯儿、胡同、烧卖等,吴语地名中保留着大量来自阿尔泰语系的“遗产”,包括它的语法、基本词汇和语音等等。现在的上海俚语里也包含大量洋泾浜英语“成果”,如门槛精、戆大、赤佬、发嗲、噱头等,这种基于殖民地语境的皮钦语,一百多年来,始终是上海城市方言的核心部分。
③现代汉语的组建,同样有赖于日语对白话文运动的“赞助”。明治维新时期,汉化后的日语出现了剧烈的自我更新,它对传统汉语进行语词重构,借此表达西方近现代学术概念。如果没有日语的大规模反哺,白话文运动或将声势微弱得多,因为在废除文言文之后,当时的汉民族自有的民间口语体系,只能用于形而下的日常生活,很难营造精神和思想的现代化场景。新文化运动的案例足以表明,正是门户的全面开放,点燃语言的活力,推动了汉语的转型和进化。
④只要观察一下语言的变迁史,就会发现,语言体系一直具有强悍的自我过滤机制,会以一种温和的集体遗忘模式,淘汰那些失效的语词。这意味着语言会利用时间效应来进行自我筛选和自我净化。只有数量很少的新语词能够穿越这种“时间筛子”,成为上一历史时段的“舌尖遗产”。
⑤在今天的语言竞赛中,互联网语言显示出强大的繁殖能力。近年来,汉语互联网平均每天以诞生17.5个新词的速度在自我繁殖,同时,它也以每天淘汰9个新词的速度在自我清洗。新词组、新句式和新语体更是大量疯长,犹如春风野草,对传统汉语构成犀利的挑战。但绝大多数新鲜出炉的语言事物,缺乏足够的阳寿,只是一些转瞬即逝的泡沫。它们在互联网上喧嚣数日或数月,而后便销声匿迹,消失在时间的洪流之中。仅以2005年为例,当年流行的“笔迷”“花苞裙”“猫抓病”之类的红词,今天已经无人问津。
⑥语言伦理问题无疑是另一个值得关注的焦点。语言上的自我审查,通常用于脏词清洗,它旨在把那些“不良语词”阻挡在词典、公开印刷物、广播电视等媒体之外。这种伦理检查在西方源于罗马教廷,以后则转化为政府和法庭的管制使命。例如,英国在上世纪20年代查禁作家劳伦斯的长篇小说《查泰莱夫人的情人》,其中主要原因不仅在于它的情色描写“有伤风化”,而且还因其含有大量“脏词”。世界各地都曾有过此类语言净化运动,当然若过分严厉,会伤害语言活力和思想表达的自由,甚至对文学和艺术的生长造成伤害。
⑦然而,语言的双面性在于,当暴力化的脏词大肆入侵语言系统时,它也会对文化肌体产生严重腐蚀,令其走向活力的反面,最终成为汉语的罩门和死穴。在这方面,互联网已向我们出示了恶化的征兆,“脏词”的蔓延和流行需要警惕。如何改善网络环境,净化互联网语言空间,令汉语以更加阳光的方式生长,这是当代汉语和文化需要直面的难题。
(摘自《人民日报》2014年7月22日,有删改)下列关于汉语言的开放性的表述,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A.汉语言原本是一个自我封闭的体系,由于战争、移民和贸易运动的关系,早在上古时代就洞开大门,兼收并蓄。 |
B.与国家语言相比,区域方言更具有开放性和吸纳性,比如北京话中的部分羯胡语和吴语地名中保留着大量阿尔泰语系的特征。 |
C.上海俚语中包含着大量的洋泾浜英语,带有浓厚的殖民地烙印,而这也是语言具有开放性的明证。 |
D.新文化运动时期,传统汉语借助日语进行词语重构,完成自我更新,重新焕发了语言活力,向现代化迈进。 |
下列关于语言的自我过滤机制的表述,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A.语言会利用时间效应来进行自我筛选和自我净化,那些新词语只要经过检验,就能成为历史文化遗产。 |
B.近年来汉语互联网自我繁殖了大量的新词组、新句式和新语体,同时,它也以较快的速度在淘汰一些新词。 |
C.当年蔓延网络的“脏词”,如“笔迷”“花苞裙”“猫抓病”之类,早已消失在时间的洪流之中,无人问津了。 |
D.英国政府在上世纪20年代查禁作家劳伦斯的长篇小说《查泰莱夫人的情人》,这说明语言具有自我过滤功能。 |
下列表述,不符合原文内容的一项是()
A.新文化运动的案例足以表明,正是由于汉语的开放性和吸纳特征,点燃了语言的活力,推动了汉语的转型和进化。 |
B.具有强大繁殖能力的网络语言生长迅速,犀利地挑战了传统汉语。其中很多新鲜出炉的语言事物,在喧嚣一时后便销声匿迹。 |
C.文学作品中的“脏词”有利于增强语言活力和自由表达思想,如果政府过于严厉查禁,会对文学和艺术的生长造成伤害。 |
D.暴力化的脏词大肆入侵语言系统,警示着互联网语言空间需要净化,但如何令汉语健康生长是当代汉语需要直面的难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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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一民的一天
胡天翔
杨一民是个菜贩子。
清晨,杨一民骑着空三轮,去城东的蔬菜批发市场批了一车青菜。
杨一民卖菜的那条街叫大华街。大华街上是禁止卖菜的,街里面规划得有蔬菜市场。租不起摊点,杨一民这样的小贩子就推着自行车、三轮车、架子车,甚至挑着两个箩筐在路边卖。对他们的流动卖菜行为,有时城管管,有时工商管,有时没有人管。
杨一民刚把三轮车在路边停好,过一个买红萝卜的。拣好萝卜,杨一民刚要过秤,街北头传大喇叭的吆喝声——城管了。想着城管一会才能过,杨一民就接着秤萝卜。萝卜称完了,买萝卜的掂着走了,杨一民却走不掉了。听见大喇叭一响,街北头的菜贩子老鼠一样闪进了巷子里,城管的车呼一下就开过了。没有号牌的白色“半截头”停在杨一民小小的三轮车前。从车里下一个穿制服的年轻人。看着杨一民讨好的微笑,制服什么也不说。
“我不卖了,我回家。”杨一民说。
“那你就回家吧。”制服说。
制服生气了,抓住三轮车车帮,没用劲就把车子掀翻了,红萝卜、青萝卜、土豆、西红柿、辣椒,骨碌碌地在地上滚。
“你赔我的菜!”杨一民抱住了制服的右腿。
“好,我赔你的菜!”制服真生气了,他不管不顾地走着。杨一民像是绑在他腿上的沙袋。制服拖着杨一民走,杨一民拖着地。
看到围观的人越越多,半截头上又下个年轻人、平头。平头吐了一口痰,弯腰抓住了杨一民的右脚。平头要把杨一民从制服身上拉开。杨一民抱得紧,平头一使劲,拽掉了杨一民的一只鞋。杨一民脚上的鞋太破了,鞋帮和鞋跟拽开线了。差点被闪倒。平头生气了,扔了鞋,一抬脚就踹到杨一民的屁股上。杨一民的屁股受了这一“脚掌”,疼痛通过大脑指挥双手,杨一民乖乖地松手了。
“你别松手啊!治不了你!”平头说。
看到围观的人越越多,制服与平头钻进车子,鸣着长笛到别处执法去了。
躺了一会,杨一民站起,找到鞋子,却穿不上了。杨一民光着右脚,拾地上的红萝卜、青萝卜、土豆、西红柿、辣椒,总还有些没烂的。
杨一民推着三轮车到汤全喜的鞋摊前。杨一民和汤全喜认识。
“惹他们干啥。”汤全喜说。
“唉!”杨一民叹气,“多少钱?”
“不拿了,你够倒霉的。”汤全喜说。
“唉!”杨一民说。
杨一民骑着三轮车在小巷子里转悠、吆喝。到四点多,菜也就快卖完了,没想到却了好运。在一个巷子里,三个妇女围着杨一民的三轮车拣菜,过一个骑电动车戴墨镜的年轻人。连电动车都没下,墨镜递给杨一民一张五十的票子,说称四斤辣椒。接过钱,新呱呱的,杨一民就塞进了褂子兜里。接过辣椒,没等杨一民去找钱,电门一拧,电动车蹿远了。
杨一民无心再给三个妇女讲价,称完菜,骑上三轮车离开了那条巷子。没找的钱就算城管赔弄烂的菜了,杨一民安慰自己。
走到大华街,汤全喜还没收摊。想上午补鞋汤全喜没要钱,杨一民就喊汤全喜去喝两盅。在小酒馆,点了四个小菜,要了两瓶半斤的二锅头,一人一个一次性杯子,杨一民和汤全喜一口接一口地喝上了。喝着喝着,一瓶酒就剩小半瓶了;喝着喝着,杨一民的脸变红了;喝着喝着,杨一民说话了。
“×他娘,今天没白挨打,捡了个便宜。”杨一民把四斤辣椒卖了五十块钱的事给汤全喜说了。
二锅头喝完了,又要了两小碗刀削面,一算账,正好五十。杨一民从褂子兜里掏出那张五十的,递给酒馆老板。老板看了正面,又看了反面,还对着灯光照了照,终于把纸币放进了验钞机。
那个绿色的盒子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
“×他娘啊……”杨一民直跺脚。
一阵暮霭袭,街上的路灯显得更暗了,杨一民拖着沉重的脚步,踉踉跄跄地走在小城的路上。
(摘自2012年第6期《四川文学》,有改动)为什么杨一民明知城市街道上禁止卖菜但他仍然在路边叫卖?小说这样写有什么用意?
小说结尾的环境描写有什么作用?请简要分析。
杨一民是怎样的一个人?请结合小说分条概括。
有人认为,这篇小说是批判城管暴力执法这一“城市之痛”;有人认为,这篇小说是揭示进城农民工这一群体的生活艰难。对此,你所持的观点态度是怎样的?